他說的隨意，絲毫沒有一丁點誠意，甚至離開的時候，還把車尾氣噴了段緒承一臉。

段緒承陰冷的看向楚澤離開的方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快被結束通話才被接起。

“段哥。”

段緒承聽到稱呼心情更壞了，“你是死了嗎？這麼久才接電話？”

“對不起，段哥。”

段緒承咬牙擦拭嘴角，“廢物，我讓你去勾搭楚澤，你竟然跟雲炘混到了一起！”

“對不起……我偶遇了楚澤好多次了，他都把我無視了，我只能從雲炘這邊下手。”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我養你不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的。”段緒承上了車，眼神裡的怒火久不散去。

“洗幹淨，我現在過去。”

那邊傳來手機落地的聲音，段緒承勾起嘴角，發動引擎，引擎聲響徹停車場，也傳進了手機裡。

“怎麼？這麼快就忘主了？”段緒承嘲諷的語氣不加掩飾。

“沒…沒有的事。”

隨後手機結束通話，段緒承一踩油門離開了停車場。

半個小時後，車開進一個破舊的小區裡，他嫌棄的停好車，上了樓，立在一堵門前點燃一根煙，用力踹了一腳鐵門。

門迅速被開啟，程程一臉膽怯的站在門內，段緒承冷哼一聲，進了房間。

門剛被關上，程程就被摁在了牆上，段緒乘夾著香煙的手逼近。

煙頭快要摁上程程的眼睛，他微微偏了下頭，“段哥，對不起，我錯了。”

段緒承沒有松開程程，只是撤了煙，放在嘴裡深吸一口，煙霧把程程籠罩住，程程輕咳一聲。

段緒承松開手，轉身躺在床上，擰開床頭的水喝了一口，眉頭舒展開來。

不錯，是他喜歡的牌子。

程程注意到段緒承的嘴角，拿起桌子上的藥走了過去。

“段哥，我幫你擦藥。”

段緒承低低的嗯了一聲，看向程程。

程程順從的蹲在床邊替他擦藥。

從他進了段緒承的會所開始，段緒承總是帶著傷來找他。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在會所裡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計，段緒承也只是在他這裡坐一會兒，說說話。

直到後來，段緒承消失了一段時間，他也因為資金壓力，開始客戶點酒，吃回扣。

因為他的專業是心理學，很懂得掌握客戶的心思，又會一些催眠術，所以很得那些客戶的歡心，有時候甚至能陪一些大客戶出席活動。

等段緒承回來的時候，他正在一個客戶的懷裡喂客戶喝酒。

程程永遠記得那一天，那是他噩夢的開始。

段緒承極狠，似乎要把他釘死在牆上。

後來，段緒承的每次到來，都意味著程程的痛苦將至，扒去了溫柔的偽裝，段緒承甚至不如他之前的那些客戶。

至少客戶只是喝酒，吃個豆腐，而段緒承卻是真的要吃了他。

“好了，別擦了。”

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打斷了程程的思緒。

段緒承掃了眼程程，腳背蹭著他的腿側，“上來。”

程程後背緊張的發麻，咬牙坐在了段緒承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