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澤才會搬出去，刻意疏遠他。

一切都說的通了。

這次回來，他刻意保持距離，於是楚澤才會對他改觀，放心的留在他身邊。

雲炘想把自己埋進塵埃裡，隔離到楚澤的世界之外，融進萬千沙礫之中，永遠不要被楚澤發現。

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雲炘現在只想逃。

“喜歡嗎？”楚澤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車窗沒關，他站在外面看了很久，看到那個小鴨子用盡手段勾搭雲炘，聽著雲炘用之前對他說話的語氣寬慰對方。

他的拳頭緊了又松，想要立刻沖過去警告對方，離他的人遠一點。

還有那天晚上，他追到樓下，被那些人堵在巷子裡，只能眼睜睜看著雲炘跟那個小鴨子獨處一室。

他嫉妒的發狂，所以迫不及待要一個答案。

如果雲炘敢說喜歡，那他就讓那個程程永遠消失。

雲炘被那種目光凝視了很久，差點忘記了呼吸，像逃生的麋鹿被扼住咽喉，他用力把苦澀往下嚥，“不喜歡。”

——不喜歡你，所以不要再厭惡我了。

楚澤緩了緩語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炘哥，我並沒有限制你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但你至少也該看看那個人是誰吧？”

楚澤原意是在說程程的身份，但聽在雲炘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兩個人如往常一般，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雲炘只覺得楚澤在告誡他，他咬了咬舌尖，“我過兩天就走了。”

楚澤順利被帶偏，表情一滯，“又走？”

“本來這次回來也沒打算留。”雲炘接著說道，“這次離開我就不回來了，以後很大可能也不會再見了，你不用再防著我了。”

楚澤驚呆的看向雲炘，徹底被逗笑了，“我防著你？”

雲炘嚥了咽嗓。“沒有，你沒有防著我，是我的問題。”

“什麼又是你的問題了？”楚澤急的滿頭大汗，聲音大了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總之不會再纏著你。”雲炘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在意，“真的，我發誓，如果我……”

“你閉嘴，我不要你發誓！”楚澤崩潰地撓撓頭，“你亂發什麼誓？”他努力回想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雲炘被吼了一嗓子，有些憋悶的把頭轉向窗外，心裡的火也被挑上來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脆一炮轟了算了。

兩人一下子陷入寂靜，一分鐘後，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楚澤看向手機螢幕，又看了眼雲炘，默默開啟車門走下去接電話。

不料剛下車，雲炘一油門飛離原地，汽車的引擎聲響徹整個停車場，楚澤眉尾抽了抽，一腳踢向旁邊的車，“！”

嶄新的寶馬發出震耳欲聾的警報聲，楚澤接起電話離開了停車場。

到了公司，便把財務叫了上來，十分鐘後，小胖收到了財務的通知，讓他把汽車維修的費用報上來，公司報銷。

小胖整愣片刻，忙去地下室檢視自己新提的愛車。

“誰這麼缺德啊！”小胖怒吼一聲，抱著凹了大坑的車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