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帶著雲炘回了京市。

雲炘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風景，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記錄自己看到的東西。

記完又往前翻，“澄子呢？”他突然問。

這個小本子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因為那些天雲炘接觸的，就只有楚澤一個人。

如今拿起小本子就看到了一個名字，很熟悉的感覺。

楚澤看了眼後車鏡，不知道怎麼回答雲炘的問題。

雲炘問的是誰呢？

是他弟弟？還是楚澤？或者是那個程程？

“你餓了嗎？”楚澤轉移話題，“一會兒我們去吃飯，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楚澤開啟手機遞過去，“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雲炘忙接過手機，一眼就看到楚澤的桌布，是一張對鏡照片。

照片裡，一人站的筆直拿著手機，一人單手插兜，腦袋歪著。

“這是我嗎？”雲炘問。

楚澤看了眼後視鏡，“嗯，是我們兩個。”

雲炘伸手碰了碰照片裡楚澤的臉。

楚澤變了好多，已經完全褪去青色，一雙眼睛總是帶著化不開的愁緒，沒有照片裡的人陽光了。

很久，雲炘收起手機，問楚澤，“你病好了嗎？”

楚澤一臉莫名其妙。

“已經好了。”

“我想去你住的地方。”楚澤轉身看了雲炘一眼，不明所以，“好。”

到了家楚澤就明白了，雲炘很是熱情，一路把楚澤推到了床上。

“雲炘……”

“我覺得我想起來了，楚澤，你讓我想起來好不好？”這是雲炘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他聲音有些執拗，“我覺得你很累，你跟照片上不一樣，我覺得有些心疼。”

他有些委屈，“我感覺你瞞了我很多事，我也總是忘記很多事，我有時候不知道我是忘記了，還是你本來就瞞著我，我分不清。”

他湊在楚澤的唇邊，眼淚落在楚澤的嘴角，“你不知道腦袋一片空白的感覺，他就像個漩渦，怎麼填都填不滿，我好怕。”

他顫抖著去解楚澤的扣子，“楚澤，你幫幫我吧，讓我徹底忘記，或者讓我全部想起，不要顧慮我的感受，好不好。”

他拉住楚澤的皮帶，“楚澤，你兇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