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盧某心中有數,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司徒玲已屬玄天宗門下弟子,這一點殿內真人皆可作證,我只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不要自誤。”
盧象升心中冷笑,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望著虛空中大道沉凝,鋒芒含藏的天罡雷音劍,淡淡的說道,這話既是說給道凌虛聽的,也是說給天罡雷音劍聽的。
先天靈寶誕生了靈智,能夠自主修煉,而像天罡雷音劍這種自上古傳承,後天返先天,成就先天靈寶級的道劍,就算無人御使,也堪比脫胎境真君,而在心智、閱歷上,更是可與那些輪迴境、通天境的老怪物媲美。
盧象升雖不是它的對手,但也無懼,他代表大明王朝,領聖上諭旨主事昇仙大會,有恃無恐。
四大聖地誰也不敢動他,林陽如此,道凌虛、天罡雷音劍亦是如此,除非他們想在明面上和大明王朝攤牌,徹底撕破臉皮,決裂開戰。
但這可能嗎?
大漢和大明雖是死敵,但二者唇齒相依,深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如果大漢王朝真的作壁上觀,讓琅琊劍宮或者玉虛觀把大明滅了,恐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大漢。
淨土禪宗的那群禿驢,和浩然學府那群假仁假義的儒生,可不會有半分手軟。
大漢東土肥沃,沒了王朝掣肘,建立寺廟佛庵傳教天下,開設學宮府堂教化眾生,將變得易如反掌,這可一直都是他們的夙願,這一點,比起玉虛觀和琅琊劍宮來不遑多讓,反而更顯狼子野心。
見盧象升插手,和道凌虛他們聊了起來,斷愁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他現在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花架子,就算舍了一身修為不要,也施展不了幾次劍二十三,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很自然的,斷愁順勢收劍,也不再凹造型了,就這樣一臉牛逼轟轟,哦不,一臉淡然自若的走上近前。
這一舉動,落在盧象升眼裡還沒什麼,卻是讓對面的天罡雷音劍好一陣嗡鳴,如臨大敵,道凌虛也是一臉忌憚警惕,就差沒轉身就跑了。
沒辦法,心有餘悸,實在是被嚇壞了。
“盧將軍你的意思是,讓我就這樣回去覆命?”
道凌虛面無表情,看著盧象升,冷冷的說道,要不是心裡有些顧忌,此時他早已大打出手。
自他拜入琅琊劍宮,修道以來,不管是在宗門內,還是下山歷練,都備受尊敬,旁人巴結還來不及,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冷遇。
尤其是當著玉虛觀林陽的面,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殿外那一戰,林陽輕鬆打敗了盧象升,此時已經是昇仙大會的座上賓了。
這樣兩相一比較,道凌虛心裡就不爽了,這不是明擺著在落他臉嗎?往小了說,是他道凌虛不如林陽,往大了說,就是琅琊劍宮不及玉虛觀。
此時,道凌虛已經騎虎難下,不可能因為盧象升兩句話,就這樣被他打發回山了,這要是傳出去,先不說無顏面對宗門師長,就是以後,他也沒臉在中天大陸上行走歷練。
“嘿,小子,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盧將軍的話沒說清楚,還是你耳朵不好使?星河元胎道體入了我玄天宗門下,你琅琊劍宮就算再牛x,也得按規矩來,不服氣,咱倆繼續打?”
斷愁瞥了道凌虛一眼,一臉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