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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通常這時候,親親就能……

第8 章 “通常這時候,親親就能……

宜陽別院的景緻尤好, 高閣之上下望苗圃花卉繽紛,遠望赭色天際與清白湖泊連成一線。

這已是王靜姝到此的第五日,沈遐洲並未追來報複她, 也不知是沈二郎發揮了作用,還是沈遐洲自己冷靜後想開了。

她對著窗外兀自有些出神,既想兩人當日的僵局,又想自己之後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這樣避下去。

可要她放下身段去與沈遐洲和解也是不可能的事,就憑沈遐洲黑心肝脅迫她的念頭, 就夠她記恨的了。

而且他還掐自己, 王靜姝始終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她細細回憶到底是自己的哪一句話刺激了他, 怔忡一瞬,她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挺能刺激沈遐洲的。

越想反生出了一種欺負了沈遐洲的錯覺出來, 她連忙將這種雜念全趕出腦海,垂頭繼續描繪著飛天神女畫,這是她那日觀石窟壁畫有感所記下的一些動作, 又經翻閱佛教飛天與道教飛仙典籍,做出了一些修改。

為達到飄逸翩飛之感,她還在樑柱之上懸了彩帛借力,經幾日的功夫試驗練習,已頗有些自信。

只等將全舞編完, 她的飛天舞也就成了。

她鼻尖不由小小地蹙了蹙,沈遐洲竟還想她新編的舞只給他一人看,想著去吧。

她這舞,大有用處,七月初七是七夕,七月十三是大勢至菩薩佛誕日, 再往後五日就是千秋宴,這些日子連得緊密,每日都是宴請與赴約的好時候。

女郎抵著筆,突然又惱上了,沈遐洲、沈遐洲、這個大變數還在。

就沒有人能收得了他,將他也趕出洛京嗎?

沈府。

沈二郎與星泉再一次瞧著沈三郎從宮中下了值回府,陰鬱著臉色入了房中。

這已是這幾日的常態。

沈二郎這麼個大活人被忽視了也不覺有什麼,反興味十足,他對著星泉問:“你家郎君每日就這樣入了房中再不出來?”

“豈止呢,三郎連飯也常常不用。”

“夜裡燈也一點就是一夜。”星泉既抱怨又擔憂,“二郎君,你就別再看熱鬧了,郎君再這般下去身體哪裡吃得消。”

沈二郎抱臂點頭,正經不過一瞬,移步到沈遐洲門窗下,推開一點兒,瞥著眼往裡瞧自己這個三弟整日躲在房中做什麼。

只見屋中昏暗,年輕郎君面前放著一塊大石,便這般對著石頭一動不動。

星泉湊上前小聲道:“二郎君,那石頭到底有什麼魔力,三郎莫不是中邪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沈三郎敲星泉腦殼一下,緩緩將窗牖合了回去。

不遠處的嵇牧只當沒有瞧見沈二郎的舉動,能有人來管管自家郎君也是好的。

沈二郎離遠了一些,料想三郎如今的消沉模樣定然是與王表妹有關,早前他就察覺這兩人氛圍不簡單,如今倒是證實了,這兩人何止是吵架了,分明還害了相思。

沈二郎心明眼亮,搖頭晃腦地往院外走。

星泉一會看看緊閉的房門,一邊又去追著沈二郎問:“二郎君,你就這樣不管我家郎君了嗎?”

“笨,”沈二郎罵星泉一聲,又高深莫測地道:“解鈴人還須系鈴人,今日已晚,明日我親去宜陽看望看望我母親。”

星泉越發懵懂了,三郎的病症同在宜陽的袁夫人有何關系?

與此同時,房中盯著石塊的郎君眼珠動了動,眸色深如幽海,幽暗如厲鬼。

王靜姝是個倔強女郎,她不會主動來看他的,即便回來了,怕也是如花蝴蝶一般四處交友玩樂,再過分點,繼續尋她想要的好夫婿。

一想到這,他胸腔中名為嫉妒與惡意的蛛網,便漸漸燒成一團,他對王靜姝思之如狂,他既想見女郎,又擔憂自己會再次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