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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你定親了,夫郎不是我。……

而他向王瑞展示的便是,連同他背後可能性的實力,他與陳雍不死不休,已有亂象的北方,再加個重崛起的沈氏,會如何?

王瑞作為一個不信任陳雍,又難跳出與呂相、陶敬平衡的野心家,不會看不出巨大危機下的機遇,也很難不心動。

故而,沈遐洲對王瑞忽然的轉態一點也不驚奇,他只是控制不住厭惡的心理,控制不住想殺了王瑞。

光是控制殺意就已用了沈遐洲所有的意志,他拋了劍,盯著王瑞失血又沉眼算計什麼的容情一瞬,嗤聲:“兩族重修舊好,可以,也不可以。”

王瑞回神,聽出沈遐洲語中的不以為意,他再次打量眼前的年輕人,蒼白削瘦,文弱麵皮若不去瞧那雙冷冽漆黑的眼眸,倒很是肖似乃父沈照,但他們是決然不同,他能瞧出眼前的年輕人,毫無悲憫良善,也毫無寬和容人。

兩族是否再修好,眼前的年輕人也根本不在乎。

那他在乎什麼?尋來到底為何?

許是因失血,王瑞深思得恍惚,竟直問出了口:“你要什麼?我的性命嗎?”

“我還是奉勸郎君步子有時不要邁得太大。”

“京畿可還在當今天子的掌控之下,你當死了一個大司農,你能不被察覺嗎?”

“還是你當真有把握逃離洛京?”

“郎君就不考慮考慮你沈氏餘下的血脈?”

王瑞本就是習慣了作為上位者掌控的一方,便是一時恍惚,也能轉為對沈遐洲的試探,試探沈遐洲的底線和態度,試探他的弱點,試探他是否能有令王氏再同他修複舊好的價值。

沈遐洲目中紅血絲冷戾,掀眼望人更是扭曲攝人:“大司農莫要一再激我。”

“我不殺你,你我皆知為何。”

“告訴我,你王氏以什麼為聯結荊揚兩州的憑證?”

王瑞沒想沈遐洲竟連這種隱秘極了的事都知曉,目中驚訝飛閃,但又很快鎮定,現下的大綏,稍敏銳些的誰不是各懷心思,各如守財奴一般地據著自己的依仗?

他泰然道:“何需憑證?皆為利爾。”

荊揚兩州皆為南地,但主要官員也非全是本地世家豪強,就如王斐如,也只得別駕,周準倒是好些,可其下也有朝廷下派的鉗制官員,以免坐大,眾人皆是私下聯結,等待一個或許來或許不來的機會。

既皆為利為己,又何需憑證?

但沈遐洲不信,王瑞不會平白替王靜姝著想,尤其還是那種帶著教訓意味的別樣幫助。

他漆黑眼瞳動了動,面容越發雋冷:“王公,我可以證實你想要的機會,但你要說實話,同你家女郎有關是嗎?你利用她交易了什麼?”

他背銅架燈燭而立,整個人像是掩去了獨屬人的溫度,陰冷詭譎,猶如索命的厲鬼。

王瑞腦中似有什麼劃過,想到一個可能,原他的諸多猜測都是錯的,沈三郎非是忽想同王氏的算賬,也非是忽地想借王家的勢,沈三郎為的是六娘。

他怎就忘了六娘曾為沈三郎奔去太原,顯然的,這兩年輕人的餘情並未了,至少他眼前的年輕是的。

可沈遐洲知道六娘已許人,甚至簽有婚書了嗎?

王瑞並不在意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情情愛愛,可這情愛不得影響他的大事,六娘同荊州周家郎君的親事不能被破壞,一知沈遐洲的真正來意,他沉下臉,斷無可能地道:“六娘本是我王家女郎,父母之令媒妁之言,又談何交易?”

“六娘頑劣,昔日同沈郎君或有些情絲,但早已同周家郎君定下親事,沈三郎還是斷了唸的好。”

沈遐洲終是從王瑞這得到了答案,腮幫緊咬,目眥欲裂,原來王靜姝竟是用自己的婚事為憑,令王瑞信任,也令王瑞為她用。

王靜姝竟瞞了他此事,她在騙他!

但他非是懷疑女郎對他的心,他只是心疼和難過,心疼女郎的處境也並不好,她貌美,總被覬覦,又有一個總欲用她換些的什麼的大伯,她不想被王瑞獻給陳雍,那就得用自己婚事換取更大的利益用以令王瑞衡量,她要躲開參祭,王瑞選了最令她吃苦頭的方式,令她傷了腿。

可就是這樣的女郎,不曾在他面前顯露自己的難處半分,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為他而來。

沈遐洲臉秀白而眼神闃黑,無限酸楚被抑在其中,垂著的手指節都好似在發顫,他幾步逼近王瑞,眸色陡然狠厲,“我不殺你,我也不會攀附借勢你王家,但我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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