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韓奕無言以對。

和離書這事解釋起來太複雜，而且會牽扯出母親。

是他親手寫的和離書，他只得認。

“罷了，不管有什麼內情，事已至此，也不必說些有的沒的。你的婚事過兩年再說，你母親要是有其他打算，我會先幫你壓下。”

“多謝父親。”

“對了，明大將軍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已經有了眉目，眼下正等著大將軍回信。”

韓廣點頭。

……

清風觀。江凝一早起來，先見了章丘。

章丘是男子，就不好長留清風觀。

和離這事，只怕韓奕心裡有氣，她不好再去求韓奕收留章。

思來想去，江凝給了章一袋銀子：“你要是想回老家，這些銀子你拿著回鄉安置家業，你性子沉穩，又踏實肯幹，一定能過上好日子。要是不願，你可以去樂府找他們的少夫人明娘子，我寫一封信與你，她會收留你。”

章丘道：“謝小姐，不過小人家裡早已無親人，回鄉也沒什麼意思，小人想留在京城。”

於是江凝寫了一封信，懇求明秋月幫忙收留章丘。

……

安置了章丘後，江凝準備了一番，去了勤學院講學。

孩子們已經知道江凝要長住清風觀，一個個高興不已。

“這樣的話，江夫子就能天天教我們讀書啦！”眾小孩歡呼。

一個小男孩有些苦惱：“啊？那我們以後天天都要讀書啊！”

小男孩叫阿才，六七歲的年紀，正是貪玩的年紀。

“既然不願跟著江夫子讀書，就跟著我去打坐學道好了。”去塵道長道。

阿才嚇得趕緊改口：“那我還是喜歡讀書！”

江凝上午講課，下午和去塵道長商定了孩子們的日常安排。

她每日上午教孩子們認字讀書，或是下棋作畫。

下午就由去塵道長教孩子們其他的本事。

如種菜除草，洗衣煮飯。

這些孤兒不會長期留在清風觀，等過了十二三歲，玄信真人就會為他們安排去處。

或是去富貴人家當書童侍女僕從，或是去酒店商鋪做夥計打雜，所以他們也需要學習其他的一些本事。

以後如何，就看他們各自本事了。

“甚好，就聽江夫子安排。”去塵道長贊同。

……

下午，韓奕將公務處理好，便離開了衙門。

他本就是回京向陛下陳報軍情，被暫時安排在兵部衙門掛值，身上沒有正經的公務。

他日日在兵部，反而讓朝內之人忌憚，怕他作為明大將軍的耳目，探查出什麼。

所以韓奕說有事要提前下值，曹侍郎反而歡喜：

“世子放心吧，有事我會看著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