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江凝屋子前,推開門。
屋裡屬於她的那些東西已經被帶走了,又恢複成了最初的模樣。
無多餘的雜物,清冷空蕩。
唯獨桌上、高幾上還留著幾個花瓶。
可花瓶之上,再無鮮花。
韓奕走到床邊坐下,床榻整潔,透出一股清涼。
他躺在床上,鼻尖似乎聞到一點若有若無的香味。
一定是江凝身上香味!
他瞬時懊惱起來,他居然放著阿凝一個人在這裡一人獨眠這麼久!
她明明就在他咫尺之間,他卻從未想過做點什麼!
他之前腦子裡裝了什麼?都是草嗎?
難怪江凝罵他是幼稚小孩!
韓奕氣惱後,又坐起身,他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
裡面是兩塊紅薯餅,是他從清風觀帶回來的,一路都捨不得吃呢。
韓奕拿起一個紅薯餅,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真香。
……
三月初三,韓奕離京。
韓奕昨日已與家人話別。
這日清早天還沒亮,他帶著一隊將士騎馬出城。宴如安隨行。
等過了城外長亭,眾人停下。
“就在這裡吧。”韓奕看向宴如安。
宴如安點頭:“好,那我就不送了,韓兄,一路保重。”
“你也是。你打算如何進三皇子府?”韓奕問。
為了與三皇子聯絡,宴如安這次要留在京城,但是他不能以從前的身份留下。畢竟,誰都知道他是韓奕從北境帶回的好友。
所以,晏如安要改頭換面,以新的身份接近三皇子。
“我還沒想好。”晏如安在京城沒認識幾個人,想要打造新身份沒那麼容易。
韓奕一臉正色:“我這裡有個辦法。”
“哦?你對我這麼好?什麼辦法?”晏如安連忙問。自打韓奕和江小姐和離後,韓奕對自己都沒什麼好臉色。
今日卻肯幫他了?稀奇!
只見韓奕抽出一封信給宴如安:“三皇子府上一個打掃恭房的雜役病了,你正好去頂上。”
什麼?打掃恭房?
那不就是打掃茅廁?
“……”宴如安不語。
這家夥自從成為怨夫後,心眼也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