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之前樂爾打車去了一趟果緒娛樂送合同。
沈青遙幫了他很多忙,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來這一趟,而不是隻是簡單打個電話。前臺接待詢問過後起身為他指路,他來得剛巧,沈青遙這會兒還在公司。電梯到了十七層,他敲響了左手邊第二間辦公室的門,聽裡面傳來沈青遙的聲音他才推開了門。
沈青遙有些意外,問道:“還敢在外面晃悠也不怕被無良媒體索命?”
樂爾勾起口罩勒在下巴上,把合同放在沈青遙的面前說道:“合同我已經簽好了,沈哥你看一下有沒有錯誤。”
沈青遙低頭隨手翻了翻合同,他不意外樂爾會簽這份合同,只不過他以為樂爾的情緒會鬧得更久一點。樂爾和懷江遠的事兒,他從懷識那裡知道了大概,昨天懷家的小兒子剛坐了飛機飛往美利堅,實打實吃了一次愛情的苦。他手一頓,生出些試探的心思,開口問道:“之後有什麼打算?”
“照片的事情是嶺遠那邊做的,我現在想告嶺遠娛樂和麥尤。”
這一次爆料的人急功近利,來勢洶洶專門沖著樂爾和懷江遠。為了把他們徹底搞垮,同一個料賣給了多家媒體。樂爾在圈子裡混了多年,在媒體圈也有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他們不會直接把話說透徹,直接告訴他事實,但人問得多了也足夠湊出一個真相。
魏延生親自出馬的機率不大,他精明得很,做事不留尾巴,這次作風倒是像極了另外一個人。現如今圈子裡最恨樂爾的,想要他出局的只有麥尤,樂爾其實很清楚麥尤到底想的是什麼。麥尤在害怕,樂爾是一顆定時炸彈,只要樂爾還在,他就輾轉反側和所有做了虧心事的人一樣,他往後的路一點都走不下去,而幾個月前那一次爆料打擊徹底讓麥尤紅了眼。
幾年前樂爾想不明白這件事,他有軟肋被人拿著父母作為威脅,只咬著牙不斷地推讓。忍到最後終於等來了第二次機會加入he,但一味的退讓並不能解決問題,樂爾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清楚這件事了。
沈青遙訝異地抬頭看了看樂爾,看到他堅定的眼神忽然笑了一下,明白自己是小看了樂爾。
“我沒必要躲到哪裡去,網上的照片是真的,我和他也是真的。我沒做錯任何事,無愧於心。”道。
之後沈青遙和他說了一下公司初步對他的安排,尊重他的選擇同時新專輯也要提上日程。
臨走之前他拍著道:“上半年的工作排得很滿,需要做的事情不少,休假結束馬上回來。”
這一趟樂爾並沒有在家待多久,他把床下面的紙箱子拖出來從裡面找出了他前些年手寫的譜子。這裡多數是草稿,上面塗塗改改,有的甚至只寫了一兩行,右下角都用馬克筆註明了時間和地點。這些全部都是他在嶺遠娛樂期間寫過的歌,有的傳唱度極高,也有的根本沒機會在舞臺上被唱出來。
樂爾拿了個檔案袋把這些東西都塞了進去,準備回京城之後去找律師詢問這件事,只是沒想到他還沒去做,沈青遙先一步聯絡了他,對他說公司已經為他找好了律師,他不需要再重新找,只等他回去之後當面溝通就好。
回去之後,樂爾搬了個家住進了公司的宿舍,懷江遠不在他實在不願意在那裡多待一刻。
隔天律師就在果緒娛樂的辦公室和他單獨見了面。
樂爾從檔案袋裡拿出了手稿,皺著眉看著律師仔仔細細地翻看著譜子。
“其中幾張上面有麥尤的字跡,他有幾次直接在草稿上做了改動,字跡很清晰。”
當時麥尤第一張專輯一經推出就得到了業界的好評,他恨不得每天的嘴角都是向上翹的,他無所顧忌,甚至愚蠢的覺得樂爾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他的,改草稿是很經常會發生的事情。
樂爾把這些從頭到尾與律師說了一遍,從魏延生提出要包養他被他拒絕,他的心血被公司偷走“充公”,麥尤心安理得拿著他的歌大火,再到他被魏總以父母作為威脅他只好一直沉默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