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小不點那樣的靈寵是不算在內的,畢竟它是世上最後一條真龍,與人類的因果並不相同。
“師尊,您是說讓我……”徐福後面的話沒敢繼續說下去。他感覺到楊凌的衣袖飄了過來,立刻就抬手抓住了。
衣袖都飄過來了,後面的話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說了。徐福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楊凌就會嫌他囉嗦,不讓他抓了。
在這種環境下,跟師尊走得越近就越安全。徐福自然是想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的。
於是,兩人繼續往前走。無形的壓力將他們包裹,楊凌身上隱隱有汗水滲出,但他根本不在乎。他依然堅定地對抗著那股無形的壓力,邁步向前走去。
行進不久,徐福便顯露出疲態,他拽住楊凌的衣袖,雖身心得以片刻舒緩,但前行之路的阻礙卻如巨浪般難以逾越,雙腳似有千斤重,難以提起。
肩上彷彿揹負著沉重的山巒,腰背無法挺直,膝蓋也不由自主地彎曲,最終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乾裂的唇瓣微顫,卻未能吐出一字一句。
楊凌亦感步履維艱,沉重的壓力使他抬腿維艱,但他仍堅持不懈,試圖尋找減輕壓力、繼續前行的方法。
壓力的存在,無疑暗示著前方有空間製造者不願或不能讓他們目睹的秘密。
楊凌對這些未知之物懷有難以言喻的好奇,他決心一探究竟,或許歸途就隱藏在前方。
念及此,他再次提腿邁步,與此同時,徐福緊握他衣袖的手鬆開了,如同生命之火熄滅之人,無法再與塵世交流,他們之間的聯絡彷彿被切斷。
楊凌停下腳步,轉身回望,熒光訣的微光勾勒出徐福的輪廓,映入眼簾。徐福已疲憊至極,連眼簾都難以睜開,更別提言語了。
徐福已躺倒在地,顯然無力起身,而楊凌站立都顯勉強,更無法助他站起,於是索性也坐了下來。
“師尊,弟子無能,拖累您了!”徐福的聲音微弱地傳入楊凌耳中。
“還能說話,怎麼就躺下了?”楊凌低頭看向徐福,挑眉問道。
徐福聰慧絕頂,自然能領會師尊話中的含義,有力氣說話卻無力行走,無疑是被嫌棄偷懶。
然而,徐福並未辯解,他確實已筋疲力盡,先前更是無法言語,躺下稍作恢復後,才勉強能開口。
楊凌願意停下等待,足見他對這個外門弟子的關懷。這份恩情,徐福銘記於心。此刻,他無需多言,一是無力,二是怕言多惹師尊不悅。
兩人稍作停留,便感到先前的壓力有所減輕。楊凌運轉體內靈力,開始汲取靈氣。
他們所處的環境,靈氣並不充沛,甚至稀薄到徐福這樣的境界都無法感知。
但楊凌與眾不同,他外界時的境界已非徐福所能及,進入此地後又在往生池領悟生死關,如今身懷大道法則,對天地間純粹力量的感知遠超常人。
在漆黑一片的空間中,不知從何方吹來的風,將楊凌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但他急於恢復靈力,無暇顧及這些。
體力稍恢復的徐福盤膝坐在楊凌身旁,嘗試辨別冷風的來源。他嘗試了多種方法,均未能成功判斷出冷風的方向。
最終,是靈力充盈的楊凌察覺到了徐福的意圖,測出了風向。
“既然風從那邊吹來,我們朝那個方向走,或許能找到出路。”徐福抬眼望向楊凌,開口道。
風向並非他測出,他也不敢確定風向是否能指引出路。但此刻,除了那個方向,別無他選。
“走吧!”徐福的話,楊凌並未全然接受,但他也認為目前只能朝風向前進。於是,他繼續說道:“先去探探!”
風吹來的方向與他們之前的行進方向並不完全相反,大致是南與東南的差別。
那股無形的壓力不分方向,只要他們行動,壓力便會不斷積聚。
楊凌之前便在研究壓力的來源與疊加規律,此次已有防備。壓力湧現時,他運用靈力結出護罩,隔絕了周圍所有靈氣。
靈氣被隔絕在外,他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與他之前的研究結果一致。
壓力源於靈氣,個人能感知或自主吸收的靈氣量,將決定所承受的壓力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