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情,總有幾分陰差陽錯。
海若懷抱著韓淮,嘴角微微翹起。
風起。
海若抱著韓淮,站起身,慢慢走向向忘憂草的方向,神色從容。
風定。
他看著忘憂草,忽而嘴角挑起嘲諷的弧度。
“看得夠久了,不出來麼?”
“海若。”
冰夷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海若仍舊背對著他,但他低眸注視著他懷裡的人,心裡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把他放在忘憂草旁,轉過了身,向冰夷的方向走了幾步。
“冰夷。許久不見。”
海若整了整衣袖,看向對面的人,眸光冷淡。
“文魚,謝過海神大人。”
冰夷微笑著,對海若輕輕頷首。
文魚對海若行了一禮,然後向忘憂草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擦身而過的時候。
海若揮了揮衣袖,罡風自啟。
文魚瞳孔一縮。
罡風將忘憂草和韓淮護得嚴嚴實實,使她無法再進一步。
“邪魅墮落之軀,膽敢放肆?”海若挑眉,看向冰夷的目光充滿不屑。
冰夷的微笑收了回去,掃了一眼忘憂草,然後漫不經心地向文魚點了點頭。
文魚猛地跪下,然後俯身在地,不再言語。
冰夷緩步向前,在靠近海若的幾步的時候,目光冷凝道。
“海妖一族背叛海族上千年,無法修煉,只能靠吞噬人類的醜惡的情感勉強存活,你現在在質問他們,他們……不是您的子民麼?海若,你何時變得如此冷血?”
海若黑眸深邃。
“那是你們的選擇。”
不是我的。
“在上古時代,海族為了存活,只能靠吞噬同類,一代一代地如此傳承下去。所有的負面情緒慢慢疊加,是您帶我們走出了那樣的時代,現在您又讓我們回到那樣的時代麼?”
文魚趴在地上,字字泣血。
海若緊緊地盯著冰夷,眉目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