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裳襤褸，身上滿是傷痕。

一座巨大的發現落在了這座夕日的大夏王都之上。

南渡！

“你們快點恢復！”

“我只能抗一會！”

南渡嘴角開始溢血。

那座巨大的法相等同於他的肉身。

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住了這座城。

沐雲看著身前的這個老者。

當年那個在南天宗下，指引他須彌山的人。

“所以，這是你的謀劃嗎，讓我走到這裡？”

“不是我，是張羽衣，你可以現在去玉清宗殺他。”

“他想逼你由仁道入霸道，他想人間出一個更強的人。”

“而不是一個聖人，聖人無用。”

“你是誰？”

“上一個紀元，合天道者。”

“人間大難了啊。”沐雲看著天空中，那無數開啟的眼。

“是啊。”

“你會出手嗎？”

“不會，不到時機，我們在等最後的決戰。”天道老人搖了搖頭。

“所以，你們一路將我往這裡逼，就是為了讓我在這一刻，替你們出手，對嗎？”

“這是一場博弈，未到最後，不可能全部人下場。”

“你們就不怕，我最後坐視不管嗎？”

“就像當年的李長生。”沐雲咬牙切齒。

“你不會。”天道老人搖了搖頭，有點愧疚。

“仙界會出手吧？”

“仙界早已是廢墟，仙人早已死絕。”天道老人還是搖頭。

“天道秩序一直是我在維持，現在我解除他了。”

沐雲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像是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

最後，他沖天而起。

中神州，原大夏國都。

南渡的七竅開始流血。

他強弩之末了。

“你放手，你要死了！”白二狗焦急道。

他們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不能讓南渡再扛下去了。

不然他要死了！

南渡沒有說話，他繼續扛著，他知道，多恢復一點就多一點機會。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那個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