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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集的電視劇,安諾顏用了八個小時看完了。 (6)

但此刻外面卻安靜有些超乎尋常,別說說話的聲音了,連腳步聲都沒有。按理說韓牧澤應該收到她發出的訊號,應該帶人過來找她了,怎麼還沒進來呢?難道他沒收到訊號?

那個林叔的臉上像寫著,生人勿近一樣,想從他表情上看出什麼端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安諾顏感覺時間好像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才看到葉梓宸回來。他的手上還端了兩碗麵條。

他把林叔打發走,把菜放下,招呼安諾顏過來吃飯。

“你打算一直把我囚禁在這裡嗎?”安諾顏淡薄的問道。

葉梓宸原本還在擺飯,聽聞動作一頓。

“如果你肯賞臉的話,我希望你能陪我吃完最後一頓宵夜。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面。”

安諾顏坐在原地不動,揣測看著桌上的兩碗麵條。

“怎麼,怕我下藥?”葉梓宸譏誚笑了笑,“我葉梓宸不至於那麼不堪,輪到要向一個女生下藥吧?”

“是不是吃完,就可以回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囚禁。”

“好。”安諾顏在他對面坐下來。

房子外。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

淩風問道,“為什麼諾顏一個小時前給你發的定位顯示的是這裡,剛警察進屋裡裡外外搜了那麼多遍都沒看到她?是不是已經走了?”

“不,她一定還在這所房子裡,我能感覺得到她。” 韓牧澤臉色比夜色還要深沉,他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顯露,“他們既然有心把顏顏藏起來,豈會那麼容易找到?待會兒等他們關燈了,我親自去看看。”

“好,我們和你一起去。”淩興說。

第☆、追捕

面條香味撲鼻,還加足了料,看上去十分可口。帶著戒備,安諾顏並沒有起筷,她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剛剛是誰來找你?”

“沒有,沒人來過。”葉梓宸低頭吃著碗裡的東西,臉上淡若清風,“怎麼,你希望誰來?”

“我以為我被你的人擄來,警察找上門來了。”

葉梓宸笑了笑,“你前後失蹤不到三個小時,警察怎麼會這麼快知道你在我這?”

安諾顏脊背一涼,嘴角抽了抽,也附和地笑了笑,“也是。”

桌下的手在滲著汗。

“吃啊!”他抬頭。

“哦。”安諾顏拿起筷子,挑了個看起來最不容易有“毒”的午餐肉,咬了一口。

她低著頭,看似極其“認真”在吃著,一縷頭發垂了下來,她把頭發別到腦後,碗裡彌漫的熱氣把她的臉,蒸得紅撲撲的。葉梓宸看了幾秒,垂下頭繼續吃麵,他的左手有節奏地在桌面上,一下下地敲著。

安諾顏吃著肉,迷迷糊糊間只覺得一陣睏意不斷從腦海裡襲來,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好像陷入一團迷霧中。緊接著她手中的筷子滑落下來,人趴倒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葉梓宸看著她倒下,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安諾顏雙眸緊閉,長長的睫羽輕顫著,睡得十分安詳。他幫她把被子蓋上,手輕撫著她的臉龐,愛憐,苦澀。黑眸深邃如星海。

“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周遭寂靜空寥,只有他悲涼的聲音。

他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這個地方他不能再繼續待下去。其實在很早之前就該走了,只是牽掛和不捨始終羈絆著他,讓他不能放下這裡的一切,心無旁騖地離開。

所以哪怕他的身份被揭穿,哪怕知道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他還是想靜靜陪在她身邊,默默守護著她。下雨,她沒帶傘,他就把自己的傘放在門邊,讓她拾去,自己冒雨離開。夜晚,她打不到車,他就預約計程車到指定地點,等車子到了,他就取消訂單,被司機“問候”了八輩祖宗。電影院,她被困在洗手間,他就幫她把鎖撬開,怕被她發現,又匆忙離開。

他為她做了很多事,可是她一點都不知道,甚至到了今晚,她還很怕自己。林叔說,告訴她,也許她會感動不已,也許她會接受自己。

但他知道,她不會。

他不敢問,不是因為怕她由憐生愛。他怕的是,他說了,她會親口告訴她,她有多愛那個男人,掐滅他最後一點的希望。與其讓自己再傷一次,那就閉口不提,這樣她也不會因為愧疚,有心裡負擔了吧?

之前警方那邊接到有人舉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請他做了筆錄,看似沒什麼疑點。但是如果再繼續追查下去,沒人能保證當晚是不是有人在那家酒店見過他。雖然劉海生的死不是他直接導致的,但是多多少少他也脫不了關系。所以林叔才迫不及待催促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