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都不知道要怎麼跟黎宛說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她嘆了口氣,“那天我壓根就沒走掉,我那個瘋子弟弟把我給抓了,關了我好幾個月,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黎宛難得震驚的提高了嗓門,“什麼?”
寧淺一想到來這幾個月的事情,就厭倦不已,她一點都沒有要多說的意思,低聲道:“算了,反正現在也已經跑出來了,我也不想再回憶那些破事了。宛宛,我跟你說,周謹言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帶著孩子跑!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黎宛很感激,“嗯嗯,我會的。”
“那我先掛了啊,我是真怕我那個弟弟又順著電話找上門了。”
這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寧淺一點多餘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她閉上了眼睛,大腦裡亂糟糟的,可卻浮現出一個身影——周謹言。
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就算再傻,也明白怎麼會突然被陳千野抓住了。
周謹言每次說威脅她,可並未對她做出過任何傷害的事情,可沒有做出任何傷害的前提下,是她沒有插手他和黎宛之間的事情,這次……恐怕她是真的觸犯了周謹言的底線,所以她才被陳千野堵了個正著。
只是周謹言和陳千野之間怎麼會有關系?他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在國外?還是國內?
寧淺想的有點頭疼,突然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周謹言的場景。
那是她在國外的第三年,憑藉著敏銳的觀察和聰明的頭腦,她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手裡也有了一定的資金。
那天她被拉著去了酒場,那麼多俊男美女中,唯獨沙發正中央的男人耀眼奪目,骨子裡都透露著貴氣和桀驁,強烈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讓人忍不住想臣服。
既然出國留學了,家裡就沒幾個條件差的,更別提這一場酒場下來就要花費數百萬,可留學圈子裡也有鄙視鏈,這個男人無疑是食物鏈的最頂端。
寧淺從一同來的女伴口中得知,這人叫周謹言,是京城周家的公子,光是身份家世就讓普通人一輩子也高攀不起。
寧淺聽著,也沒太在意,反正她只想搞錢搞事業,對她沒有幫助的男人再耀眼又怎樣?一文不值。
倆人有交集還是因為寧淺遇到了一點麻煩,周謹言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突然幫了她一把,自從之後,算是有了這層虛無縹緲、根本算不上關系的關系。
剛開始周謹言還想借著這個人情泡她,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對她沒興趣了。
寧淺大著膽子問過原因,可週謹言只是懶洋洋的扔給她一句話,“我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
沒必要的麻煩?
當時寧淺不太懂,可現在想想,這句話真夠意味深長。
……
等抵達華盛頓的時候已經早上了,寧淺顧不得休息,直奔去了華人街上最大的0fac。
提供了相關資料和個人許可證後,工作人員很快告訴她手續卡到了銀行那邊。
寧淺又去了銀行,問過之後,才得知原來寧振遠是以‘資金來源不明’這個名義攔截了她的錢款,如果要順利取走,需要提供非親屬關系證明。
看著這個理由,寧淺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死寧振遠。
明明當年已經把她給賣了,已經沒有任何關繫了,為什麼現在又蹦出來惡心她?難道那一千萬不足以堵住他的胃口嗎?
這幾年,她極力把自己名聲搞臭,玩弄男人,感情不忠,遊樂人間,不學無術,腳踏幾只船,萬花叢中過,怎麼名聲差怎麼來,可他們還打著把她賣第二次的念頭!
就算她現在已經成功脫離寧家了,還跑過來橫插一腳!
寧淺極力忍著怒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快速去想自己的戶口究竟在哪兒,當年她的戶口歸屬應該在陳千野那裡,可寧振遠一向狡猾奸詐,萬一沒把手續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