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沉默了一路。
直到寧淺去了浴室洗澡,陳千野跟著進來,他從背後抱住寧淺,溫熱的呼吸全落在寧淺耳側,“姐姐……”
寧淺被他的呼吸弄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掙紮著躲開,去掰開他的手,“滾出去!”
陳千野充耳不聞,只是自顧自的去親吻寧淺光潔白皙的肩頭。
“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姐姐,不要兇我……今天是我的生日……”
寧淺心裡猛的一顫,突然明白了陳千野今天的反常,她看著卑微乞愛的陳千野,一瞬間覺得他又可恨又可憐。
從被陳千野找到關起來,前前後後的時間也有一年半的時間了,不可否認,縱然生意場上見過很多人,可陳千野依舊是她見過最聰明心思最多的一個,一開始她就覺得害怕,事實證明她確實應該害怕。
可偏偏她覺得害怕的時候,他又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可憐的事情,讓人既不能痛痛快快的恨他,又不能完完全全的愛他。
陳千野死死的摟著寧淺的腰,一個一個細密的吻落下,一遍一遍的低啞叫道:“姐姐……姐姐……”
寧淺閉了閉眼睛,沒有再掙紮,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又在我手機上裝了竊聽定位?”
她明明找魏言澤把竊聽和定位都拿掉了。
陳千野輕聲道:“姐姐一定要知道嗎?”
“不然呢?”寧淺冷聲道:“陳千野,我是一個守法的自由人,憑什麼受你監視?不說就滾!”
陳千野沉默了一下,小聲說:“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寧淺瞬間明白了,難怪她這麼快被他找到!難怪他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去公司!
這個人,究竟裝了什麼樣的定位和竊聽?居然連魏言澤都拿不掉?太可怕了!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寧淺心裡的憤恨來得快,轉頭就死死的咬住了陳千野的肩頭,恨不得能咬下一塊肉。
陳千野任由她咬了個夠,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寧淺的臉頰,“姐姐,牙疼不疼?”
寧淺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陳千野把寧淺眼裡的仇恨和怨懟看得清清楚楚,心髒也彷彿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他抓著寧淺的腰,力度不自覺的加重。
寧淺吃痛,本能的要躲開,可下一秒就被陳千野懟到浴室的牆上,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下來了。
背後的瓷磚太涼了,激的寧淺一個激靈,她毫不猶豫的張口,狠狠的咬傷陳千野的唇。
陳千野就跟感覺不到疼一樣,硬是擠進她的口腔,強迫她的唇舌一起歡舞,聲音帶著哀求,“姐姐,說你愛我,只要你說,我保證把那些全部都撤的幹幹淨淨,給姐姐絕對的清靜。”
唇齒間的氣息融合又分離,甚至帶著血腥味,可寧淺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
這一夜,寧淺被陳千野逼得理智幾近全無,臨近天亮時,她抓著陳千野的頭發,啞聲道:“陳千野,停下……”
陳千野果真停下,他不斷的親吻著寧淺的唇,含糊道 :“姐姐,說愛我……求你說愛我。”
求?
寧淺恍惚的盯著天花板。
求什麼呢?
明明是他佔據著壓迫者的地位,卻偏偏像個弱者哀求,就好像掌握權都在她手中一樣。
寧淺閉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緊唇,不肯再說一個字。
可耐不住陳千野的研磨糾纏,寧淺最終還是崩潰的屈服了,“喜歡你,喜歡你……停下……”
陳千野對她的回答顯然滿意,很快釋放結束,簡單清理後,就死死的把寧淺禁錮在了懷裡,生怕不夠似的,又手腳並用纏上寧淺,確保每一寸面板都緊貼後,這才滿足,“姐姐,我愛你……”
寧淺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睛,自然也沒力氣推開他。
早晨的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陳千野把寧淺恬淡安靜的睡顏看的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湊過去,有一搭沒一搭的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