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還早早制定她所謂的生辰出遊地點——
明墨只覺心裡像被什麼壓著,既沉悶也惱怒。
“主子?”月十四看她面色不好,有些擔憂。
“你也知道嗎?”明墨回頭,聲音平靜地問她。
“什麼?”月十四懵住。
也是,她只負責保護自己和曲齡幽,除此之外就是在沈府躥來躥去練輕功,沈月白要瞞住她不難。
“你去跟曲齡幽說,我有事要先回沈府,她逛完了再回來也行。”
明墨往山下跑去。
除了月十四和暗裡幾個地字堂護衛,明面上還有天字堂的護衛,來時的車也不只一輛。
明墨上了車,一部分護衛跟著她,不多時就回到了沈府。
府門前,之前曾是明月樓護衛、現在效忠於沈月白那幾人看到明墨出現後,臉上明顯都有些慌亂,跟山上那位梁大人如出一轍。
“樓主。”護衛小心翼翼喊她,“您怎麼忽然回來了?”
明墨看他們一眼,臉上甚至還有笑:“我也想知道。”
護衛微怔,不由自主地退到一邊不敢再攔她。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主子了。
主子不常笑,要笑也不會對他們笑。
明墨一路直往沈月白的院子走去。
到院門前時果然看到院門緊閉,一襲錦衣的段磐此時正愁眉苦臉坐在石桌前。
葉青宜也站在旁邊。
聽到腳步聲後兩人都看來,看到來人是明墨後都表情一變。
“主子。”葉青宜小小聲叫她,滿臉心虛。
段磐則第一反應是擋住院門,滿臉警惕,“明墨,沈月白現在正給小鶴施針,不能被打擾。”
沈月白,施針。
明墨險些要把手攥到出血。
“主子。”葉青宜忍不住上前一步,同時看向她後面。
“不用看了,曲齡幽還沒回來。”
明墨哪裡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先一步離開不等曲齡幽就是不想她知道這件事。
她看向院門。
“主子。”葉青宜小聲地又叫了她一聲。
明墨看她一眼。
葉青宜見狀滿是高興。
“你主子在裡面施針呢。”明墨聲音平靜。
葉青宜臉上一垮,“主子——”
她還想再說什麼,院門開啟,沈月白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