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所有跟明墨有關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忍不住再次問沈月白:“解蠱時會很痛苦嗎?解蠱後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沈月白搖搖頭:“有雪蓮在,解蠱後她的恢複情況會好上很多。”
原本沒有雪蓮,解蠱就是八二開的賭命之舉,八成死二成生。
即便賭成功了,明墨也會很虛弱,至少要像從前一樣不間斷登上登天塔是絕對做不到了。
但現在有了雪蓮,還是裝在玉匣裡足以儲存百年之久、蠱仙留給後人的至寶,於是八二開變為了五五開。
只要沈月白醫術過關,有很大希望化解掉明墨體內諸多劇毒,再以雪蓮溫養。
沈月白當然醫術過關,她是江湖和朝堂都認的神醫。
所以不應該有後遺症。
至於解蠱會不會痛苦——
沈月白的回答跟先前一樣:“我問了段雲鶴、葉青宜,也看過許多相關古籍,解蠱沒多大痛苦啊。”
“最多也就跟中蠱時差不多。”
明墨當時中蠱了還能逃出,還能順路救出段雲鶴,被蠱神教教眾追上來後還能掩護段雲鶴,在段雲鶴跑了後她還能逃出來,直到遇到曲齡幽。
這點痛對她應該是無關緊要的。
她說得理所當然,曲齡幽卻忽地一怔,急聲問沈月白:“浮生蠱種下時會是什麼樣的?”
沈月白也怔了怔,邊說著答案邊後知後覺。
曲齡幽走進屋時,明墨正站在窗前,目光眷戀地透過那窗戶看外面風景。
她走過去環住明墨,輕吻她鎖骨,故作吃味:“你看什麼看得那麼入迷?”
她都在明墨面前了,明墨怎麼能不看她而去看風景?
明墨失笑,正想說她剛剛看風景時曲齡幽又沒在,低頭對上曲齡幽含笑的眼神,一下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於是認真看著曲齡幽。
看著看著曲齡幽的手就不老實了起來。
明墨再看她時,她臉微紅,手卻繼續往下,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明墨愣了愣,按住她的手,對上她不滿的眼神後,心裡微微苦澀:“我剛喝了藥。”
這段時間她是把藥當飯吃的。
而且每一碗都很苦,一碗勝過一碗。
這是端藥來的葉青宜說的。
畢竟苦不苦明墨自己是喝不出來,也聞不到的。
但曲齡幽沒有中浮生蠱,味覺在,嗅覺也在,顯然能感受到。
明墨以前看曲齡幽看了那麼多年,喜歡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當然知道她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對藥有陰影。
龍淵山出來後在那莊上讓曲齡幽煎藥,是因為那時她沒有意識,月三他們又脫力一時半會動不了。
現在不是不得已的時刻。
不應該再讓曲齡幽感受到那麼苦的藥味,她也不想曲齡幽因為她再加深對藥的陰影。
她推了推曲齡幽。
回答她的是忽然放大的臉和唇上濕熱觸感。
曲齡幽以前所未有的激烈熱情吻了上來,將她所有遲疑、苦澀、心酸都堵了回去。
她吻了很久,到明墨快要不能呼吸才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