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默表示他一大早從農村過來,要吃完飯才能進行採訪之後。
年輕又熱心的報社記者鍾陽,請他去喝了當地最富盛名的海鮮粥。
去喝的時候,還小心的問他,平常對海鮮會不會過敏云云。
一個陌生人都能對他如此關心,可是委託者養了那五個十來年,(從到身邊到這些人成年獨立)。
委託者是一個堅強的老頭子,他什麼話都是放在心裡,有委屈也是往肚子裡咽。
像是褥瘡這件事,像是他們找了村裡的那個餵飯的嫂子。
他心裡明鏡一樣,幾個子女不會不知他的境況。
他猜測那幾個都是故意的,可是他一個腳不能走的老人,還能如何?
說了改變不了現狀,那還不如不說。
就是不甘心就這樣的死去,所以才會見到他的時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可沈默不是倔強的老頭,他會把不爽,會把那些難堪全都撕開來揉碎了,說給記者同志聽。
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在他這裡是不存在的。
既然養了這麼多年的子女能做出這些事情來,那他說出去又怎麼了?
當沈默平靜的說完所有的事情,報社年輕的小記者的筆記本都被淚水打溼。
“小同志,你也別哭了,我身上的這些褥瘡和當年矮國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彈片來比算是輕多了。”沈默把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了年輕小記者。
“你放心,手帕是新的。我沒有用過。”
“謝謝你老爺子,我洗乾淨會送還的。”鍾陽此時還真是需要一塊手帕。
她很不好意思的把臉上的淚水全都擦乾淨。
“不用還了,還來還去的怪麻煩的,你拿著吧!而且你還請我喝了粥。”沈默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喝粥,何奈這具身體的牙齒全都掉光了,他能吃的也只有粥。
他現在是希望在靈泉水將養之下,牙齒能夠重新長出。
不然在這個世界用年邁的身體停留幾十年,他還真是挺受罪的。
“老爺子,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你有什麼好提議嗎?”沈默故意問道,想要看看小姑娘能幫他出什麼主意。
“老爺子您的補貼足夠能請保姆,吃吃喝喝的平常開銷,根本不需要他們贍養你。您現在登報和他們斷絕關係走這一步特別的對,他們這樣對您,其實已經是犯罪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傷心病狂,找精神病院,把您送進去。”
聽了小姑娘的話,沈默一拍桌子:“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聽到他們商量著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這才逃出來的。”
沈默心想委託者當年的眼光怎麼就這麼瞎?
“老爺子,您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心軟,你最好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和他們之間已經關係斷裂。他們沒有辦法幫你做主,這樣,您告他們虐待您,然後去精神科找醫生,證明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小姑娘,您說的真是太對了。我現在就去。”沈默起身。
“我陪您過去。我們可以請梁伯伯介紹可靠的醫生。”鍾陽攙扶住老人。
沈默在熱心的記者小姑娘和梁醫生的介紹下,又去了精神科。
精神科醫生和沈默進行了談話,精神無任何異常的證明到手。
精神科醫生表示,沈默的精神比一般人都要來的健康來的好。
記者聽了之後很是高興,她又不放心沈默一個人,又陪著她走了一趟法院。
不得不說,有記者陪同,加上老爺子的一身軍裝加勳章,所以他的事情辦的很快。
在沈默說出五個子女的單位之後,法院這邊就很快給沈默的五個子女單位打電話。
:.vv.cc00
.vv.cc。.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