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水缸翻轉過來,藏進水缸裡,滾動著水缸朝著熊熊火光滾去。
周疏寧覺得自己瘋了,明知道自己進來可能也是必死,偏偏還要進來。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夏卿救了他兩次,就算他這個人面冷嘴毒,心地確實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好在門在大火的燃燒下已經碎裂,一進入屋內,炙烤的灼痛便從缸口撲了進來。
周疏寧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得一邊往裡滾一邊喊:“夏卿,你在哪兒?”
直到缸壁碰到了破廟的牆壁,他才知道走到底了。
濃煙嗆的他咳嗽了一聲,周疏寧大著膽子探出頭去,在能見度極低的破廟裡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卿。
他立即上前扶起夏卿,問道:“你還醒著嗎?能走嗎?”
夏卿儼然剛恢複意識的模樣,但他反應極快,一看到周疏寧立即一把抱住他便窗戶裡飛了出去。
兩人直接跳到了馬上,長孫清明呵斥一聲,馬兒便飛快的狂奔而去。
周疏寧見他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立即問道:“剛剛怎麼回事?你是被迷暈了嗎?怎麼躺在廟裡等著被燒?”
長孫清明面沉如水,在夜色之下,花了的易容隱約露出俊美的輪廓,他沉聲答道:“有人用我母親的遺物引誘我進破廟,進去以後我便中了迷香。”
如果沒有周疏寧及時把他叫醒,雖然他能保證自己活下來,受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周疏寧氣的罵道:“豈有此理,是誰這麼卑鄙?”
長孫清明心想,是那個我最不願意懷疑的人。
看來,她已經知道自己還活著了。
周疏寧又問道:“那你跟蹤那些人,探聽到訊息了嗎?”
長孫清明答:“探聽到了,他們……和朝中之人暗渡陳倉,想借春獵的機會對當今聖上下手。”
周疏寧大驚:“你就這麼告訴我了?”
兩人同乘一馬終於來到了酒樓不遠處,正是月黑風高夜,除了寧安酒樓外沒有一處光亮。
周疏寧和長孫清明下了馬,畢竟孤男寡女同乘一騎被人看到了不好。
長孫清明邊下馬邊道:“我相信你,你也願意相信我嗎?”
周疏寧被長孫清明抱下馬,腳未落地,四目卻急急的對在了一起。
心跳聲自周疏寧的耳邊傳來,那是長孫清明強壯而有力的心髒在劇烈運動後所産生的聲音。
他一臉尷尬的說道:“能是能,但你可不可以先放下我。”
長孫清明放下週疏寧,周疏寧轉身便逃跑似的往酒樓裡走去。
卻被長孫清明一把拽住,又被急急的拉了回來,險些撞進他的懷裡。
周疏寧:……
長孫清明卻雙目含情,一臉真誠的說道:“周疏窈,今晚的事,謝謝你。”
周疏寧:謝就謝,能別提名字嗎?
還有,男男授受不親啊,你不覺得你拉著我的手很奇怪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