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琉珠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們,釋放出厲鬼的氣息讓他們安靜點。
屋外,一人一鬼打得正激烈,只不過比起釋以昡,寂虛更多以防禦為主,以至於他被打的連連後退,這會兒已經打到別處去了。
釋以昡:“臭和尚,這世上那麼多鬼,你怎麼就偏偏盯著本王不放?”
寂虛:“你我有因果未解。”
釋以昡不屑道:“因果?呵!我和你能有什麼因果?你如此窮追不捨,莫不是前世欠了我情債?”
他挑釁地盯著寂虛,試圖激怒他尋找破綻。
但和尚情緒格外穩定,任他如何拿話刺他都不為所動。
釋以昡耐心告罄,煩不勝煩,他猛然爆發,夜色中火海熊熊燃燒著,幽冷至極。
釋以昡欺身而上,一雙鬼爪死死扣住寂虛的肩膀將他壓在身下,金光與黑霧勢均力敵,一人一鬼身體接觸的地方,金光侵蝕著鬼王的身軀,鬼火炙烤著和尚的皮肉。
釋以昡鬼爪上移要掐和尚的脖頸,卻被和尚找到機會反攻回去,金鏈趁機將其束縛。
釋以昡身上火焰大盛,火舌將和尚席捲,一人一鬼再次僵持起來。
“臭和尚,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寂虛聲音微不可察的虛弱:“貧僧要化解你的執念……”
釋以昡氣極反笑,罵道:“腦子有疾,滾遠點!”
他大力掙脫束縛,身影騰空而起,緊接著又一掌打向寂虛,在人抬手抵擋的時候趁機跑了。
打不死,甩不掉,煩!
釋以昡決定以後都躲著臭和尚走!
釋以昡離開後,寂虛在原地打坐調息起來,他和釋以昡都用了全力,因此彼此都受了不輕的傷。
此時他的模樣有些悽慘,他身上的僧袍破敗不堪,破著好幾個洞,上面還有焦黑的痕跡,肩膀上鮮血流淌,十分可怖。
他默唸咒語祛除傷口中的鬼氣,將焦黑的皮肉割下,止了血,臉色有些蒼白。
手串中張喜兒這時才敢出聲,她關心道:“大師,您沒事吧?”
她雖然在手串中,但若是將意識放出去是能看到外界的,他們之間的打鬥太過兇險,她根本不敢看,還是聽外面安靜下來後這才敢放出意識。
寂虛:“無事。”
她輕輕嘆氣:“您和鬼王大人之間有什麼仇怨嗎?方才真是嚇死我了!”
寂虛沒有說話,休息片刻後他起身回了施家。
次日一早,他按照約定去了縣衙報官,他換了身簡單的白色僧袍,眼睛上依舊戴著白綾。
擊鼓鳴冤後,他被請進了縣衙,眾人見他和尚的裝扮,態度十分恭敬。
縣令問他:“大師擊鼓,可是有什麼冤屈?本官一定為大師平冤昭雪。”
寂虛:“有冤屈的是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