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再生變故

他不知道釋以昡發生了什麼，仔細回憶後，發現他是在自己叫他“阿昡”後出現的異樣，擔心再出問題，他便避開了這個稱呼。

寂虛語氣帶著輕哄道：“不要生氣了，貧僧這就放你出來。

釋以昡聞言終於肯看他一眼，卻是一瞬不瞬盯著寂虛的動作，試圖找到出去的方法，只見上方金光閃現，下一瞬他便被空間推了出去。

出去後他還有些不適應，珠子裡的空間光線柔和而明亮，整體白茫茫一片微微帶著金色的光暈，是一成不變的，而外界晝夜交替，陰晴不定，是一個時時變化的世界。

現在是辰時，天光早已大亮，他並不喜歡，因此暗暗記住出來時的場景，便盯著寂虛思索著要怎麼報複回去。

他半眯著眼盯著寂虛，將他上下打量一遍，身影瞬移至寂虛面前，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大掌扣住他的雙手按在頭頂，半撐著身子看著他。

他微微偏頭，冷笑道：“想我不生氣？”

寂虛看著他不語，這種情形一看便知道這鬼決定要“報複他”，因此只是靜靜等待著。

釋以昡最不喜他這副心知肚明的平靜樣子，彷彿他是什麼三歲孩童一樣輕易被看透，偏偏對上那雙眼，被看穿似乎再正常不過。

釋以昡俯下身去，用牙齒撥開寂虛的衣領，對著他的肩狠狠咬了一口。

冰冷刺入肌膚，說不清是疼痛還是寒冷，寂虛目光微動，神情依舊平和，只是看著釋以昡埋在他頸窩的發頂，輕輕開口道：“除了咬人，你可還要做別的？”

釋以昡聞言一頓，抬頭看他，唇瓣因沾上鮮血而更添幾分糜豔，他的眼睛是幽深而帶著戾氣的，眸光流轉間卻又是妖異惑人的，帶著攻擊性的美。

釋以昡眼眸輕眨，盯著寂虛，目光別有深意，調戲他道：“怎麼，你這是在邀請我白日宣淫嗎？”

寂虛目光始終不離釋以昡左右，道：“不是。”

釋以昡嗤笑一聲，俯身貼近他耳邊道：“既然不是，你管我做什麼？”

話落，他又咬上寂虛的嘴唇，兩邊尖銳的牙齒抵著他的唇瓣，刺破了外皮，直到嘗到腥甜的鮮血，才退開一些。

然後他又轉移陣地，咬上寂虛的喉結，學著他當時的做法在上面啃咬著，同樣的，非要見血才停下。

寂虛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輕輕吞嚥著，呼吸略微急促。

釋以昡松開對寂虛的桎梏，起身遠離，他一邊看著寂虛一邊動作緩慢地舔去唇上的血跡，面上笑容惡劣，“這傷看起來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大師有臉帶著這咬痕出去見人或鬼嗎？”

寂虛：“……”

他直起身來，拿過帕子拭去肩上滲出來的血，然後是喉結，最後才是嘴唇。

傷口是刺痛的，對他來說卻並不重要，他看向釋以昡問道：“還生氣嗎？”

釋以昡雙手環胸看著他，他知道他們這樣相處本質的問題還是立場不同，不同便罷了，還是相反的，如此這般，怎麼才會相安走到最後呢？

因著這關系，寂虛即便將他再次關進了菩提空間裡，卻還是將他放了出來，甚至為了讓他消氣任他施為。

而他說要報複，到頭來也不過不輕不重地咬了他幾口，這報複並不讓他感到暢快，只會更加憋屈。

寂虛看著他的神色，不禁上前抱住他，問道：“你在想什麼？”

釋以昡神情不覺地稍顯冷淡，他唇角勾起，回抱住寂虛，意味不明地問道：“你說，我們會一直存在嗎？”

寂虛肯定道：“會。”

釋以昡輕笑了聲，繼續問道：“只要不出意外，我會一直存在，至於你，你身為人，活著不過數十載壽命，死後你是要成佛還是做鬼呢？”

寂虛聞言一怔，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但他有了私心，想來是成不了佛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釋以昡：“可重要可不重要，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呢？”

寂虛沒說話。

釋以昡看向屋子裡添置的物品，忽然道：“前幾天，我確實做了一件事……”

他偏頭湊到寂虛耳邊，低聲道：“我殺了人，一個施家的和尚……”

寂虛抱著他的手一緊，卻很快恢複如常，“你怎麼想起告訴貧僧這事？”

釋以昡一手順著寂虛後背上移，放在了他光潔的後腦勺上，手掌下的觸感溫熱，沒有頭發，當真是沒了與其相關的任何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