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散心

“男主人讓僕人去多家打探情況，得知婦人一貫作風不良，村子裡的人大都不與其來往，因此沒有給婦人好處，也沒有多待，很快便離開了。”

“婦人眼紅他們的富裕，又不滿沒有好處得到，認為他們佔了她便宜，卻小氣不會做人，時常在村子裡與其餘幾個喜歡嚼人舌根的婦人說那家人的壞話。”

“一年後，那戶人家再次途經村子，聽到了有關他們的謠言，派人打聽虛實，得知事情是從那婦人口中散佈出來的，便動了怒。”

“男主人讓人暗中將婦人教訓一頓，並剪了她的舌頭，婦人在床上躺了數月之久，她不能說話，變得敏感多疑，每每聽到外面人的說笑聲便以為是在嘲笑她。”

“她精神越發不好，終日神思不屬，惡狠狠地對待所有人。”

“終於有一天，她真的聽到村子裡的那幾個她往日交好的婦人在說她的事情，便被怒氣沖昏頭腦，拿著菜刀沖出去和人拼命，最後死了人，她也被處以死刑。”

“阿彌陀佛。”

寂虛說到最後忍不住嘆了一聲。

他不知何時坐起身來，與釋以昡距離極近，他的呼吸盡數噴灑在釋以昡面容上，後者覺得癢，微微偏頭避開。

釋以昡一臉懷疑：“這屬於造成的後果嚴重的？”

寂虛：“世間萬物都是息息相關的，牽一發而動全身，那戶人家名譽上受損，對他們來說就是影響嚴重的，若再根據他們的身份判定，這口業自然也可大可小。”

釋以昡眯起眼盯著他：“你怕不是在唬我？就是為了不讓我殺人？”

寂虛搖頭：“這只是一個例子，那嚼舌根的人可男可女，可老可少，對他們自身來說，造的口業多的無異於將他們自己邊緣化，也就是眾叛親離，一旦邊緣化，脫離了群體，那便是在自取滅亡。”

“而對那戶人家來說，若他們身份屬於位高權重的，並且決定著朝廷重要的事宜，他們名譽受損，等謠言逐漸發酵傳入朝堂，男主人被罷免，他手中的事情被擱置，影響最大的就是可能會在那事項中受益的千千萬萬眾生。”

釋以昡聞言冷哼。

他道：“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那些人很惡心，我想殺了他們出口惡氣！”

寂虛說服不了他，對此卻也習以為常。

他雙腿平直地坐著有些不舒服，便微微屈膝，卻不巧頂到了某鬼的大腿根，聽到耳邊響起的悶哼聲，寂虛動作僵住。

他伸手扶向釋以昡的臉頰，遲疑道：“你……”

釋以昡十分不爽，今天大概是諸事不宜，讓他頻頻受挫，可恨！

他探手向下，向寂虛報複了回去，聽到和尚壓抑的痛呼，他這才收回手。

寂虛：“……幼稚。”

釋以昡哼了聲，直接坐到床上修煉去了。

寂虛：“……”

第二日，釋以昡命手下幾個鬼將出去打探訊息，就連申屠炎和陸鵬都讓寂虛放了出來。

除了這兩個，便只有綠蘿，甘雲，蕭茵，方銘四個鬼將。

申屠炎出來後一副被憋壞了的樣子，而陸鵬就十分冷靜，絲毫看不出他作何感想。

他們在寂虛的菩提空間中也就待了幾日，雖然裡面還有許多其他鬼物，但也很無趣。

尤其是每當釋以昡和寂虛一起時，手串空間就會被遮掩，他們看不到外面，也聽不到外面，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做什麼壞事？

釋以昡不在時，寂虛則對著他們念經。

申屠炎心中嘆氣，再待一段時間，他說不定都要“棄暗投明”，放棄鬼生了。

其他四個鬼將被釋以昡派去打探京都和尚的動向以及另兩個鬼王的訊息，申屠炎和陸鵬則被暫時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