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樾抬手捂著胸口,眉眼陰鷙:“和尚只有德真那個老禿驢難對付,他手中拿著的法器不知是什麼鬼東西,不過打到本王身上就成了這般模樣!”
本來和尚的金光對鬼就有剋制作用,德真的法器比起尋常的佛門法器還大有不同,那力量非同凡響,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詭異的狠。
德真擁有法器的助力,他完全不是對手,也就陰氣最盛之時,能勉強支撐一二。
釋以昡對佛門的法器不甚瞭解,他只知道寂虛的菩提手串,手中倒是還拿著一個法杖,以前交手時他便感覺到那東西對寂虛的實力有加持作用。
一想到寂虛,釋以昡就氣得牙癢癢,不願再想他,便轉頭看向樹林外面,道:“我們的目的在於京都,既然和尚難纏,不如就不管他們,趁著京都只有一個無學境界的和尚留守,我們或可趁機進攻。”
宮樾也看向外面,道:“這一點本王早有安排,現在和尚這邊不能拿下,避其鋒芒確實可行,只是那和尚遲早要回京都,總之就是個大麻煩。”
說著他打量著釋以昡和幾個鬼將,看來看去也只有他們幾個,其中申屠炎有些尷尬地避開他的視線。
宮樾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等注意到遠處的眾手下,他總算反應了過來。
釋以昡居然沒與和尚在一起,還有,他的手下都哪兒去了?
“都這個時候了,釋兄還不打算讓你那些手下出來嗎?”
釋以昡頓了一瞬,他瞟了眼宮樾,沒有說話。
宮樾眯起眼盯著他,彷彿要將他看穿,他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問道:“釋兄怎麼不說話?莫不是翻了車,被和尚反將一軍了吧?”
釋以昡:“……”
他暗自咬牙道:“他們有別的事要做。”
宮樾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點別的,他並不相信釋以昡這番說辭,追問道:“什麼事需要數萬的手下去做?釋兄怕不是當本王好騙?!”
釋以昡見他言語相逼,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道:“自然是去給和尚送功德去了。”
眾鬼:“……”
宮樾都震驚了,送功德?被和尚吞了才對!
他心情複雜,起初有些幸災樂禍,但一想釋以昡與他是合作關系,他的手下沒了對自己沒一點好處,他就恨極了這一人一鬼!
“釋兄,對此你就沒什麼要交代的?!”
釋以昡:“你想要什麼交代?”
宮樾一見他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怒火中燒,得虧他已經是鬼了,否則難保不被這廝活活氣死!
他怒而甩袖,咬牙道:“事已至此,本王可不會給你託底,釋兄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罷,宮樾直接遠離了他。
釋以昡冷著臉無動於衷,至於心中怎麼想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申屠炎等鬼將也是不可置信得看著釋以昡,覺得自己跟錯主子簡直前程堪憂。
現在換主子還來得及嗎?!
被釋以昡輕飄飄掃了一眼,他們紛亂的心緒頓時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