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被開啟，林泫收回眸子裡的情愫，和沈知恩拉開距離。

“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各回各家吧！”郭若媛開口，眾人紛紛離場。

程悅繞了一圈，走到沈知恩身旁，扶著她的肩：“你喝醉了嗎？”

沈知恩站起來，向程悅證明：“我沒有！”

她眼睛亮亮的，語氣兇兇的，彷彿在訴說：看到了嗎？我站的很穩。

程悅看看背後扶著她的林泫不說話。

程悅把沈知恩拽過來，扶著她，看向林泫：“不好意思林老師，你見笑了。”

“除了上次《朝露》的選角，她兩年沒參加過這種飯局了，可能有點太激動了。”她陪著笑。

兩年？《朝露》？林泫瞬間心領神會，怪不得上次飯局她那麼容易就同意了參演《朝露》。

“林老師、郭導、我們一起走吧。”

程悅又看向淩燃……

？！

“小韻她怎麼了？”怎麼一個沒看住，又倒一個。

淩燃摟著陳韻，支支吾吾地說：“奧，佢，佢飲醉咗。”

程悅高中是在香港上的學，所以聽得懂粵語，她表情默了默。

淩燃把陳韻拖起來：“我扶著佢，冇事，我哋走啦！”

“好，真是麻煩了。”

“唔煩唔煩。”

就這樣，淩燃和郭若媛拖著陳韻上了車，程悅和林泫扶著沈知恩上了車。

程悅開口：“先把她們兩個送回家，我再讓司機送你們。”

“我開著車跟你們一起去，到時候我送她倆。”說著郭若媛按了按車鑰匙。

她們上了車，還是來時的位置，不一樣的是陳韻和淩燃坐在了最後面，因為陳韻抱著淩燃不放手，只有最後面的座位是連著的……

沈知恩能理解，偏偏陳韻讓程悅納悶，她帶著不解：“小韻今天怎麼喝了那麼多酒，醉成這樣。”

淩燃有些心虛地開口：“奧，奧，仔細吖嘛，想飲就飲咗哈哈哈。”

程悅沒有再追問，往後視鏡看了淩燃一眼，又瞟向林泫，她一直在看沈知恩，那種眼神告訴她，這不簡單。

到了禦明苑，程悅叫了朋友來接應，林泫和淩燃就沒上樓。

她們站在路邊等郭若媛，淩燃用手拍了拍林泫：“泫丫，我話畀你聽，沈知恩嗰個細助理陳韻，鐘意佢，你知嗎？”

林泫沒理她，淩燃嘖一聲，帶著怒氣：“我同你講野你耳聾咗呀！”

林泫扭頭，伸出手朝對面指，表情神經兮兮的，但放在大晚上其實有點可怕，淩燃抖了抖，不敢往對面看，她語氣輕顫：“你做乜！唔好噉望住我，瘮人。”

林泫緩緩轉過頭，繼續指著對面，她頂著光，讓她那張豔絕的臉更加不像真人，淩燃哆嗦著往後退，林泫開口：“請講普通話。”

淩燃反應過來，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提示牌，上面寫著：“請講普通話，請做文明人。”

“林泫，你死了。”這句是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