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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吃醋

林泫早在幾年前就買下了這座孤島,目的就是為了圈養林振,昨晚她洗好澡準備正去找沈知恩,就接到了蘇瑤給她打來的電話,說林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刀片要割腕,但幸好被制止,她立馬坐直升機飛到孤島,一夜沒睡,這會她要回港城一趟,去祭奠她的母親薛芷。

1971年薛芷出生在港城最大的□□,且是唯一一個孩子,1991年雙親去世,她自然地接手父母留下的黑色産業,那年她才20歲,同年她遇到了在港城做白色生意的林振,兩人相愛相識。

1992年,林振的白色産業透過薛芷的扶持,一度成為港城首富,1995年林泫出生,她是薛芷和林振的第一個孩子,1996年薛芷宣佈退出□□,把黑色産業全部交給林振,2000年林泫5歲,親眼看到了薛芷因為林振流掉了的第二個孩子。

2002歲就撒手人寰,那年林泫8歲,林振趁機敲打薛氏舊黨,把薛氏留下的勢力吃幹抹淨,薛芷僅僅去世2個月,林振便領回來一個10歲的兒子林航,很快敲鑼打鼓地迎娶肖倩,32歲是薛芷生命的盡頭,卻是肖倩和她兒子新生命的開始。

“林總,到了。”直升機落地,林泫眯著眼小憩了一會,她下了飛機,就坐車前往墓地。

薛芷的墓很遠,在港城邊境處的一座小山上,林振沒有給她很隆重的葬禮,甚至說體面也算不上,也沒有把她埋葬在世家墓地,只是在一片荒蕪的小山上,美其名曰讓薛芷安安靜靜地走,實則在變相打壓林泫,打壓薛家餘黨。

不過也好,薛芷想要自由,也不喜歡紛爭,就讓她葬在這僻靜的小山,讓她在邊境,想去哪就去哪,林泫怕她孤單,在她墓地旁種了一棵榕樹,那時她才8歲,只是簡單的想讓自己的母親下輩子健康長壽,活得久一些。

後來林泫漸漸長大,她發現活著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為母親報仇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她為了報仇很極端,白天透過演戲來遮掩地下身份,晚上練習各種格鬥術,幾乎整夜整夜不睡覺,同時她還服用大量藥物想讓自己更強一些,強的更快一些。

有一次,淩燃給林泫打電話,對方死活都不接,淩燃開車車直奔林泫住的那套別墅,門口指紋鎖有淩燃的指紋,她很輕松的就進去了,林泫臥室的門開著,淩燃剛走進去,就看到林泫昏死在地上,淩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把她從二樓抱到自己車上,180邁沖向醫院,她創了好幾個紅燈,當時淩燃在圈內也算小有名氣,被幾個狗仔拍到,掛在網上,被人肉了好幾天。

醫生說林泫是長期營養不良、極度缺少睡眠再加上服用過多藥物相剋導致,那次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昏迷了一週才醒,林泫強撐著身體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淩燃剛好聽完醫生的囑咐,她以為林泫要走,上去就給林泫甩了一巴掌,林泫被打懵了,單手撐著床,以至於她沒有倒下。

淩燃哭了,哭的特別大聲,她對林泫說:“林泫,你如果死,我想喺就殺咗你,你可以咁作踐自己嘅,你知醫生講乜嘢啊?佢話你再噉生得幾年喇。”到了最後她哭的話都說不出。

林泫很無措的看著她,帶著心疼,那是她第一次見淩燃哭,她喘了幾口氣,認真的看著淩燃但眼神有些渙散:“我沒想活很久。”,她又覺得淩燃為她哭有些不值得,努力地扯出一抹笑:“我不是跟你說過,等我把這些事處理完,我就自殺,現在才哪到哪。”,應許是林泫笑的太難看,淩燃點著頭淚也跟著一滴一滴掉下來,她摔門就走了。

但是有一天林泫突然給淩燃發微信,她說:“阿燃,我又不想死了。”當時林泫22歲。

現在她走到薛芷的墓碑前,上面原本刻的是“愛妻薛芷之墓”,林泫覺得惡心,在憶芷堂剛成立那會,她就重新換了一塊墓碑,上面刻著“薛芷之墓”,不是任何人的妻子或母親,她只是薛芷。

她先朝著墓碑磕了三個頭,然後直直的站在那,也不說話,過了好久她不是很熟練的叫了一聲:“媽媽。”,過了一會,她又開口,這次帶了點氣餒:“我可以噉叫你嗎?”

她不確定自己的母親是否怪自己,對於被愛,她太久沒有體驗過。

“我本來系想同你葬埋嘅,我……”她一時語塞,伸手又把耳後的頭發捋了一遍。

“過去嘅26年我都系為你而生,你係撐我番落去嘅唯動力,但而家多咗一個人,我想仔細嘅同你講講佢。”

林泫變得從容,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佢叫沈知恩,今年23歲,南城人,又叻又靚,唱歌都好聽外婆嘅澎湖灣你畀我唱過,佢嗰日唱嘅都好好聽,你應該會好鐘意佢。”

“我好鐘意佢,所以我第時想為自己而生,為佢而生,你係咪都會為我覺得開心?”

她看向曾經自己種下的那棵榕樹,眼裡閃過期待:“我覺得好怪,啱種下嘅呢棵榕樹,佢點都長唔多,但系呢兩年佢突然間生得好大,噉系唔系預示著您同意我同佢喺埋一齊呢?”

“我要走了,再見…”媽媽,她轉身往山下走。

司機把車開到了別墅,她累到麻木,到了臥室她癱在床上,閉上眼,腦海浮現的全是薛芷的一幕幕愁容,她猛地睜開眼,呼吸變得急促,她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躺在床上,太多太多事情幾乎要把她腦子撐爆,好累,也好睏。

她從床頭櫃裡找出來一瓶安眠藥,吃了兩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