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荊天宇說,“我數了一下有三十九把,還以為你把自己的螺絲刀也放進去了呢。”
“我怎麼會有螺絲刀。”顧小清笑了一下,“不過那把螺絲刀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也有可能不是送的,其他螺絲刀都是包了一層又一層,我拆了好久。拆到最後兩層包裝紙之間的空隙夾了一把小螺絲刀,可能是快遞公司或者發貨的人把自己的螺絲刀掉在裡面了。”
“原來是這樣。”荊天宇說。
也就是說壓根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荊天宇心癢難搔,又不能和別人說,要是訊息傳了出去,他肯定保不住這把螺絲刀。本來想找賣主問問,現在也不敢問了。能夠看到電腦壞掉時候的情景,這個異能要怎麼發家致富呢?還真是想不出來。
“不過是一把幾塊錢的螺絲刀罷了,有什麼要緊的。”顧小清說,“丟了的人都不會在意,你能用就用唄。”
“是啊。”荊天宇說,“這就走吧,你家住哪裡?”
顧小清家就住在公司不遠處的一個新建的小區裡,這兒是市中心,房價很貴,小區的又很高檔,價格就更加貴了。隨便一個廁所都夠荊天宇奮鬥好幾年的。他有些緊張,顧小清她家有多大,裝修有多豪華,更重要的是家裡都有什麼人,父母怎麼樣,會不會很兇,會不會也把荊天宇看作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我家就這裡。”顧小清把荊天宇領到一棟樓前。
“整棟啊?”荊天宇傻乎乎的問。
顧小清撲哧一聲笑出來,“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哪裡能住這麼大棟樓,只是第一層。”
一個人?荊天宇跟著顧小清進了門,這是一套很小的房子,大約三四十平米,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客廳餐廳廚房衛浴一應俱全,還是兩房。裝修得很精緻,收拾得很幹淨。荊天宇問:“你是一個人住啊?”
“是啊,出來工作,一個人住比較方便。”顧小清說,“我父母家離市區很遠的,要是每天都從那邊趕過來上班,得五點鐘起床才行,我就在這邊租了套房子搬了出來。跟父母住一塊,做什麼都不行,一點自由都沒有。還是自己住的好,想喝可樂喝可樂,想吃夜宵吃夜宵。上網也不用老看著時間,在家裡我上半個小時就要休息十分鐘做眼保健操,不做不準上網。”
“那也是管得太緊了。”荊天宇說,“不過注意身體總是對的。”沒看到顧小清的父母,也沒見到顧小清家裡的情況,荊天宇有些失望,不過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心理,“你自己一個人住,肯定是整天不關機老上網,結果把電腦給弄壞了。電腦都頂不住,何況人呢。”
“沒有啊,我一天就上兩三個小時,看看新聞什麼的。”顧小清說。
“我一看就知道了。”荊天宇才不信,“電腦呢?”
電腦在顧小清的書房裡,說是書房,其實堆滿了衣服,各種t桖襯衣短褲裙子放得到處都是。連電腦桌電腦椅上面都滿滿的幾十件。至於書,那也是很多,不過都整整齊齊的碼在書架上,一看就是在上頭安居樂業已久,根本沒出過門。顧小清很不好意思的說:“自己一個人住,一不小心就弄得這麼亂了。”
荊天宇努力把視線收住,不去看角落裡的幾件絲綢睡衣,“我也不愛收拾房間。”
“是啊,我平時收拾得很整齊的,就是昨天我找一件衣服,找來找去找不著,把衣服全都翻出來,才想起那家衣服留在家裡,沒帶過來。”顧小清急忙解釋,“今天又趕著去上班,所以才這麼亂。”她連忙把電腦桌電腦椅上的衣服抱起來,扔到外面的沙發上,弄出位置,“就是這臺電腦,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開不了機。”
的確開不了機,荊天宇檢查了一下,電源插頭沒問題,電源線也沒問題,可不要小看這些基礎檢查步驟,很多時候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地方壞了,忽略的話再高手都查不出原因。
她的電腦是組裝機,顯示器是24寸的高檔貨色,光是顯示器就夠荊天宇兩月工資。機箱也很不錯,電源是800瓦的,一般個人電腦都不會用這麼大功率。顧小清說:“這臺電腦是我表哥幫我在網上買的,他說網上買價效比高。可是壞了找不到人修,價效比再高也沒用。還不如買品牌機呢,打個電話就有人來修了。”
“公司裡有維修部,何必另外叫人。”荊天宇說著拿出了異能螺絲刀,“那些品牌機的維修,技術不一定有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