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宇看著吳興文的表情,覺得不像作偽。瀚海在綠灣以次充好,使用假冒偽劣,居然還是很輕很輕,那其他公司做專案的時候究竟是怎麼糊弄事的?算了,反正和荊天宇沒關系,追究這個沒意義,“還有其他什麼訊息嗎?”荊天宇問。
“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吳興文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荊天宇知道吳興文這人喜歡吹噓,一分吹成十分,死的吹成活的,他說是無關緊要的訊息,那就真的是無關緊要,只要有一點點可能用上,吳興文肯定迫不及待說出來表功。
“剛才顧經理和我一起去找了東方園長,他說服了東方園長,把修伺服器的專案交給我們了。”荊天宇說。
“那李陽平呢?”吳興文有些愕然。
“當然是滾蛋了。”荊天宇說,這裡的滾蛋,基本上就是字面意思。
“那敢情好啊,我們可以漲價了!”吳興文立即就遵循了壟斷資本主義的做法,“沒有李陽平搗亂,開多少價就是我們說了算。我看這伺服器也不用再修了,反正現在能用了,到星期一直接還給東方鴻軒,告訴她已經修好了,先拿兩萬五。要是她說還有假警報的事,我們就可以趁機加錢。給她修幾個星期,敲上幾萬塊,再說修不好,要重新設計一套方案,這可是能上十萬的大生意啊!”
“什麼大生意?”老於也回來了。
“沒,顧經理把李陽平趕跑了,我們可以獨佔這筆生意了!”吳興文說。
“那不是可以漲價了。”老於的反應和吳興文差不多。
“漲什麼價啊,先把活幹好才是正經。”荊天宇哭笑不得,“老於,你打聽到什麼訊息了嗎?”
“打聽到了,那塊電路板生産數量很少,沒什麼人用。”老於說,“只有宏才電子買過一些,他們還買不著新的,是買的二手貨。當時賣家都奇怪呢,他們已經把這些電路板扔到倉庫當垃圾了,沒想到宏才電子居然要買,在倉庫裡面翻了好久才翻出來。”
“宏才電子的老闆叫做於宏才嗎?”荊天宇問。
“是的。”老於說。
“和你還是本家呢。”吳興文打趣說。
“我可不認識他。”老於說,“那家夥本來在申城打工,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回來樂陽創業,也沒鬧出什麼名堂。宏才電子本來還有些氣象,失敗了幾個專案以後,人員星散,變成皮包公司了,接活也沒有顧忌,只要能賺錢,什麼活都幹,有一次還幫著個什麼老闆在女工洗澡間裡面裝攝像頭。”
“就是建陽工廠那事?”吳興文問。
“就是那事。”老於說。
“到底什麼事啊?”荊天宇還是不知道。
“建陽工廠啊,那個做成衣的廠子。”吳興文說得口沫橫飛,“他們老闆是個色鬼,玩女人一天換一個都不嫌累的。製衣廠裡面多數是女工,他就經常威逼利誘女工給他做情fu。後來還覺得不過癮,找了人在女工宿舍洗澡間裝了攝像頭,用來挑女人。那些錄影後來洩露了出去,我還下載了呢,荊主任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