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腳走到她身旁，女孩的手立馬搭在了他肩膀上，緩解著高跟鞋的不適。

“我腳疼。”

“活該。”

攬著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又回到車裡，把女孩的高跟鞋脫了下來，仍是換上被丟在一邊烏漆嘛黑的髒鞋。

鞋換好了，陳循拿著溼巾紙要把她化了半小時的妝給卸掉。

“我不好看嗎？”

為什麼要卸？

“好看，不化也好看，但現在已經凌晨了，帶妝睡覺對面板不好。你想化，我們明天化好不好。”

陳循用哄小孩的語氣耐心哄著。

等兩人折騰完，回到服務區裡，陳父陳母幾人已經睡下了。

正對門的位置給他們留出了兩處用紙板鋪出的床，陳循上前把兩處挪近了些，又彎腰拍了拍灰，才招手示意趙南鬱躺下。

還沒睡的林家書、王斯磊、孫京瑞、孫京琪、陳舟等人見趙南鬱沒事，也紛紛躺下了。

趙南鬱吸取前幾日的教訓，從空間裡拿了兩副耳塞，給陳循塞了一副過去。

耳根清靜，很快，她就睡熟了。

蓋在身上的外套一翻身掉了下來，陳循醒了兩次幫她掖了掖。

抬眸間，孫京瑞、林家書兩人和陳循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陳循挑眉，他們這是一夜沒睡？

他們不睡，他要睡的。

身子往趙南鬱那兒挪了挪，陳循一秒入睡。

陳父陳母睡得早起得也早，蛇皮袋裡有自熱米飯，陳母將它們拿來煮了粥。

“吧唧吧唧。”

昨夜泡麵吐完後胃裡空空的，趙南鬱眼睛沒睜開，身體確實很誠實地往鍋旁湊。

“趙南鬱。”

幸虧陳循發現得早，不然趙南鬱的臉就和粥一起煮了。

喝完兩碗粥，趙南鬱的臉色紅潤，林家書、孫京瑞和孫京琪三人的面色卻有些蒼白。

“你們昨晚偷菜去了？”

眼圈黑得像被人揍了兩拳似的。

林家書罕見地不語，王斯磊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示意趙姐在問他話呢。

“京琪，你……”

孫京瑞明明是看著孫京琪睡下的，原來她昨夜沒再做噩夢是根本沒睡。

被孫京瑞點名的孫京琪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只要一閉眼，那些齷齪的畫面就會出現，她又讓哥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