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間，墨緋白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蘇歡顏，是夜家的女兒？”

厲冥淵神情冰冷，“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弄死蘇微涼！”

墨緋白笑了一下，不可置否。

拿蘇歡顏去換墨圓圓救命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的墨緋白，他一定會做。

他本就是個冷漠的男人。

但……

墨緋白垂下眼皮，長長的睫毛遮去了眼底詭暗的神色。

整整一天一夜，墨圓圓都沒有出來。

墨緋白的腳底下，丟了無數的菸頭。

那麼小的孩子，本就經不起摧殘……

墨許諾又跑來看妹妹，但見妹妹還沒有出來，就縮到墨緋白身邊，抱著他的腿，“爸爸……”

墨緋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乖，去陪媽媽。”

這樣煎熬的時刻，蘇微涼若醒著，她會受不了。

他給她餵了安眠藥。

墨許諾剛陪完媽媽，這會兒想陪妹妹，抱著墨緋白的腿，站在原地，沒有動。

門外傳來腳步聲，墨緋白抬起眼皮，看到南溪走了進來。

墨緋白目光一閃。

過去了一天一夜，南溪才來，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墨許諾跑過去，抱住她的腿，“姨姨！”

南溪將墨許諾抱起來，看了一眼急診室，坐在一邊等。

極致的安靜迴盪在這一小方天地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天色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一個腳步聲打斷了死一般的寂靜。

墨緋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抬眸看去。

蘇微涼站在門口，光影明暗間，她的神情模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