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皓不是沒跟餘梓提起過歸飲樓,餘梓也應該知道,歸飲樓雖起源於這個縣城,但是大大小小的酒樓基本上遍佈整個北方地帶,就連京城都有一家歸飲樓……
餘梓想了想,舒緩了口氣,只輕聲嗯了一聲。
她也不是故意要欺騙白子皓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得不瞞著他。
所以這次,餘梓真的是進退維谷了。
“怎麼?餘掌櫃剛才都說賭注任由我來說,難道還想反悔?還需要與我兄長商議不成?”白緒峰悠哉的打量著兩人的神色,彷彿勝券在握。
無論餘梓答不答應以此為賭注,白緒峰都不虧,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我們不是在商量,我們只是在質疑白少爺提出的賭注。”餘梓也管不了白子皓信不信了,刀就架在脖子上,她不得不跟白緒峰打這個賭。
也就是此時,餘梓愈發的覺得這個什麼種田養家系統是個坑人的存在了,俗話說趕鴨子上架,餘梓覺得這話裡的鴨子說的就是自己,趕鴨子的人,自然就是推動這一切的系統。
“質疑?”白緒峰反問。
“白少爺以這家酒樓打賭,賭贏了收回酒樓,賭輸了酒樓還是我的,無論輸贏幾何,白少爺都沒有任何損失,這個賭注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白緒峰跟她賭,賭注由他來說,不用多想,如果白緒峰說就用這家酒樓來做賭注,那肯定是餘梓所說的這個意思。
“可是餘掌櫃剛才說了的,賭注由我來定。”白緒峰笑了笑,並不覺得餘梓是個多精明的人。
畢竟,白子皓和餘梓一直在時不時地低聲說話,他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所以白緒峰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些話也是白子皓教給餘梓說的,他可不會承認自己還糊弄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片子!
“但賭注必須公平才行,這是前提條件。”餘梓莞爾一笑,“要不,白少爺就用你手裡的歸飲樓來做賭注如何?對我來說,這酒樓算是我們的全部,對白少爺而言,歸飲樓也是你的全部,這……貌似才說得上公平吧?”
老話都說吃虧是福,可是那也是特殊時候才會是福,對於餘梓而言,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歸飲樓?”白緒峰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反應,不過他也只怒了一瞬,很快又笑道,“原來餘掌櫃和我兄長打的竟是這種主意?”
在白緒峰眼裡,白家歸飲樓是畢生都享用不盡的財産,是個人都會想要,自己的兄長,也就是白子皓,肯定也是不例外的。
如果是為了歸飲樓,餘梓跟白子皓兩個人聯合起來對付他一個,這也不是不可能吧?
白緒峰自以為窺見了真相,又瞭然一笑,“我就說嘛,兄長果真還是放心不下歸飲樓……只是兄長虎落平陽,怎的找了這麼個朋友合作?莫不是……其他人都幫不了你?”
白子皓離開白家,少不了上下打點,包括白家的旁支、白子皓那些所謂的朋友,這一切都是由白緒峰來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