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這麼悶悶不樂的，不是應該高興嗎？”淩一顯然不明白餘梓在考量什麼東西。

“沒有悶悶不樂。”餘梓嘆了口氣。

“好吧，沒有。”淩一果然不太適合思考複雜的東西。

……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討論了許久，一個呢總是問，一個呢就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等粥煮好了，餘梓給自己做的東西也吃完了，她將粥盛出來，準備端過去。

“你要去房間啊？那我不說了——”淩一見她起身，便趕緊停了自己話癆似的嘴。

“怎麼不說了，我聽得到。”餘梓以為它是覺得自己要跟程朔說話，所以不適合一直在她意識裡鬧騰。

“我從剛才就覺得我要是說話了，程朔說不定能感覺到。”淩一的聲音明顯小了，看來是不確定自己的猜測，“要不然我也不會等你出來了才說話。”

“怎麼可能？”餘梓停下腳步，反駁。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覺得他直覺很準，而且剛醒來那眼神讓我覺得我要被看穿了，真是太可怕了……相比之下還是宿主你比較好……”

淩一說著，又叮囑道，“你待會兒把我遮蔽了吧，我一點都不想看你們說話。”

其實他就是不想看到程朔，程朔看著餘梓的時候，總讓淩一誤以為他是盯著自己，讓淩一有點瘮得慌。

餘梓撇撇嘴，對淩一這話不置可否，反正她多半都是不相信的，因為系統又不是什麼手機電腦，還是具象化的。

不過，她還是好心的遮蔽了淩一，才抬腳進屋。

“粥還有點燙，要現在喝嗎？”餘梓一進門，就看到程朔靠在床頭看著自己。

“嗯。”程朔點了下頭，伸手就想接過粥碗。

只是他現在渾身無力，哪裡還能抬得起手來，餘梓顯然看出了這一點，才剛要把碗遞過去，又給收了回來，“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還是我來餵你吧。”

“我自己來。”程朔搖頭，還是堅持的說了一句要自己來吃。

“你看著就沒力氣，既然生病了，就該好好休息才是，逞強做什麼？”餘梓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突然硬氣起來，壓根就沒有半點尷尬羞赧的跡象，許是真的把關心程朔當成了習慣，自己都不自知。

餘梓是真的“訓”慣了程朔，所以由於太過關心脫口而出的話也沒了之前的拘束。

“我這不是病好了？也不算生病。”程朔面不改色的跟她辯論道。

餘梓瞪著眼，好像程朔說了什麼不可理喻的話似的，“這還不是生病？那什麼才是？”

“我這不是擔心你不要我了？”程朔勾了勾唇，略略揚眉，眸色幽深。

“你——”餘梓還想說什麼，等反應過來程朔說這話的意思，她只得閉上了嘴。

原來他還都記得的，連她說的話也沒忘，餘梓覺得他忘記了以前的事的想法落了空。

“你，你要是想和離的話，那也行，反正你應該記得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我還是你救回來的，如果……如果你還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