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梓不覺得現在會有哪個女子在外做生意,也不覺得世人會都接受得了,因此白子皓願意相信她已經很不錯了,她之後提出要歸飲樓的經營權,白子皓都答應了下來,如今還條條框框的寫的十分清晰,實在是讓餘梓有點“受寵若驚”。
白子皓微微挑眉,有點沒料到餘梓竟然還會問上一次,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突然反悔了?
要知道,只要摁了手印簽了字,他就算是反悔也沒用了。
“你只有一年的時間。”白子皓說道,像是提醒餘梓,又像是進一步說服自己。
“當然。”餘梓見他面色坦然,這才摁下手印。
等兩人都摁完手印,白子皓才拿來一個木盒,將文書放進裡面,還當著餘梓的面給盒子上了鎖。
“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白子皓放好了木盒,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現在歸飲樓的使用權在餘梓這裡,她必須要在一年的時間裡賺到兩千兩白銀,否則就得賠償白子皓的損失,一旦餘梓賺到了這麼多,她必須支付十分之七給白子皓,算是買下酒樓。
不光如此,餘梓還不能“解僱”白子皓,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
這種情況粗略看來是白子皓賺了,但是在餘梓看來,是她得了便宜——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把酒樓交給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經營,萬一她捲了銀錢跑了,要麼就是霸佔了酒樓,白子皓損失的可不單單是一個酒樓,還有自己所有的心血。
當然,這一千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歸飲樓目前的盈利狀況也不比其他地方,一個月利潤除去了成本還有酒樓僱來的夥計、大廚的月錢,據說也就十多二十兩銀子,不是因為青山鎮太偏僻,也不是因為競爭對手太多。
而是歸飲樓可不比現代的那些餐館什麼的,由於是跟其他歸飲樓一起進行統一管理,所以那些原材料之類的價格成本也會高一些。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青山鎮類似於現代的縣城,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一般不會來這邊的酒樓不說,那些平民百姓又覺得酒樓的吃食太貴,有些人就算兜裡有些銀錢都不會選擇來這裡,所以酒樓裡的生意也就那樣,頗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味。
餘梓那次賣了一整天的烤地瓜,也不過賣出十兩銀子左右。
要想讓歸飲樓十二個月裡賺兩千兩以上,還得是除了食材和人力成本,餘梓可得耗費一番功夫了。
光是想到這過程中的難處,白子皓就不得不佩服餘梓有足夠的魄力了。
如果自己眼前這位要是男子,相信以後的前程也不可限量。
但是若是女子,白子皓就還得以後才能知道了。
“當然是先讓烤地瓜成為酒樓的一種甜點。”餘梓可不知道白子皓心裡的彎彎繞繞。
不過她自己也是選擇賭一把罷了,就像是那個經典故事裡說的,兩個賣鞋的業務員去了一個大家都不穿鞋的地方,一個覺得這地方肯定不能賣出鞋子,而另一個卻覺得這裡是賣鞋的好地方,從而開發了一個新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