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梓拿起枯枝把玩了兩下，又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字畫，便坐了下來。

其實吃飯的環境有多好，餘梓倒是沒什麼要求，所以對於這個雅間的環境有多好，餘梓都不覺得有多訝異。

“覺得如何？”程朔問的，自然是餘梓對於這個酒樓的感想怎麼樣。

“一般。”在程朔面前，餘梓還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換句話說，她要是在程朔面前都不能說真話的話，那就只能自言自語了。

“怎麼？”程朔有些不解，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來福榮酒樓，但是餘梓明顯不是特別喜歡這裡。

不過，餘梓向來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程朔其實還是能夠理解的……

“我覺得……這裡有些太安靜了。”

餘梓也說不上哪裡不好，但是這裡給她的感覺其實還不如剛才那個客棧。

“的確。”程朔微微挑眉，並沒有覺得餘梓這是不解風情，或者說她這是一點‘風雅’都不懂得。

“你也這麼覺得？”餘梓倒是有些詫異了，她還以為程朔會覺得這裡不錯的。

“自古文人都愛風雅，附庸風雅之人不在少數，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阿梓這樣坦白。”

程朔說的倒也是事實，真正喜好風雅之人在官場中其實並不多，但是附庸風雅之人確實是隨處可見。

會經常來這裡吃飯的人，大概也不是為了過來吃飯而已。

餘梓點點頭，又跟程朔一起點了幾道菜。

這裡的菜名也是用的詩句，有些詩句餘梓還是問了程朔才知道那道菜到底是用的什麼食材。

等菜被端了上來，嘗過味道之後，餘梓又不免有些失望了。

“青陽酒樓的飯菜更好吃。”餘梓壓低了聲音說道。

程朔嗯了一聲，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說實話，那菜色還是很不錯的，也可以品嘗出來，菜品所用的食材也很不錯，但是很可惜，那菜品的味道跟程簡做的菜相比，可不只是差了一個等級。

想到程簡，餘梓又將這幾個菜都夾了一遍嘗了嘗。

“嘗起來有點像程簡做的菜，但是味道差遠了……”

餘梓抬起頭，看向程朔，似乎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如何。

程朔聞言，這才又拿起筷子，品嘗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的確很像……就連放的調味品都差不多……”

“只是很奇怪的是，這味道就是差了一些。”

其中最像程簡所做的菜的，就是其中一道葷菜，因為程簡做過一道一模一樣的。

“這福榮酒樓的廚子有的還是宮裡出來的禦廚，程簡都跟他們做的相像可不像是巧合。”

“不是巧合……”餘梓嘟囔一聲，又道，“你的意思是說……程簡也是禦廚？”

問完之後，餘梓又覺得十分不對勁，“可是禦廚都在宮裡，就算是能出宮，那也六七十歲了，難不成程簡還是哪個禦廚的徒弟不成？”

就像是福榮酒樓裡的大部分廚師都是如此，他們幾乎都是那些出了宮的禦廚指匯出來的徒弟。

“不知道。”程朔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