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環衛工人雙眼冒火，咬著牙說：“環衛局的領導連一點慰問品都不留給我們，不就是把我們當豬嗎！”

我平靜地看著三個工人，問：“你們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環衛局？”

女環衛工人猛地扔下手中的掃帚，說：“去！你們不去我去！反正我兒子都成家了。我一個人什麼都不怕！”

老李低聲說：“我也去吧。”

“帶上我！”另外一個環衛工人笑著說，他的笑容無比坦然，無畏一切。

劉妍萌笑著說：“走，一起上車！”

老李卻不好意思笑起來，說：“你們的車那麼漂亮，我們這麼髒，別把你們的車弄髒了。我們走著去吧。”

我說：“上車吧，如果你們不髒，髒的會是我們。”

三個老人頓時紅了眼眶，女環衛工人甚至低著頭擦拭淚水。

劉妍萌扶著老人上車，哪怕她身上的衣服價值八幹元，而且剛剛乾洗過。

顏冪冪也急忙走過來扶另一位老人。

三位老人坐在劉妍萌的車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把劉妍萌的車弄壞。

劉妍萌的車在前。我的車在後，一起駛向市環衛局。

程師傅開了一會兒車。終於忍不住低聲說：“楊總，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給您開車是一件自豪的事。”

我微微一笑。顏冪冪偷偷地看著老闆，那顆追隨的心更加堅定。

我拿出手機，打給老同學方大鵬。

方大鵬笑著問：“楊偉，你從京城回來了？”

我說：“回來了，不過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忙。”

方大鵬毫不猶豫地說：“你說。”

我說：“你派一個記者到市環衛局，讓他一路跟著我，把所見所聞寫成新聞。如果上面不讓發，就在網上發，哪怕花錢讓那些名人轉發也無所謂。”

“好，我馬上派記者去。不過……”方大鵬壓低聲音說，“市宣傳部負責人換人了。好像是陳總督的人，您認不認識？”

“我剛回來，應該不認識。你不用管他，要是有人阻攔，你告訴我就行，我記著名字。要是有人想動你，你就跟他說，我請他吃個飯，聊一聊。”

方大鵬直咂舌，說：“你真是越來越牛了！連厲平印那種有背景的大老闆都給你道歉，你在京城肯定沒閒著吧？”

“還行，不累。”

車到環衛局，眾人下車。我見到那位記者，我以前見過他，和幾個月前去天帝宗派堂採訪的是一個人。

眾人齊聚，我走在最前面，說：“你們跟著我，我要問問環衛局的局座，憑什麼貪我我的東西！”

眾人來到市環衛衙門正門前。正門被攔車器擋著，眾人從側門進去，很快來到環衛局的行政樓。

進入一樓的大廳，我找了一個工作人員問：“你好，我們來找環衛局的局座，能告訴我們局座在幾樓嗎？”

工作人員看了看眾人，有點無法理解這個組合，三個環衛工人、兩個大美女和一個年輕男人，怎麼看都彆扭。

工作人員說：“你們有預約嗎？”

“沒預約，不過我們可以按照正常程式等。”

那人感到不對，微笑著說：“那好，您可否在大廳裡稍等，我去請示一下上級？”

“好，對了，你告訴你們上級，我叫人民，也叫楊偉，要見局座。”

“先生您真幽默。”那人笑著離開。

劉妍萌冷哼一聲，說：“緩兵之計，這些人都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