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德想破頭都想不明白，以前百試百靈的手段，今天怎麼就失效了？

更何況，他所謂的取消聖女封號只是煙霧彈，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

路易斯也在發愣，他來之前研究了跟弒神之槍有關的很多資料，十分清楚天帝宗和總壇的關係，可藍大主祭的行為完全背離常識。一旦天帝宗徹底失去總壇的支援，那就等於切斷跟外界的任何聯絡，最後只能被華夏官府宰割，任何有堅定信仰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做。

格德問旁邊的教士：“你一直跟在肖恩大主祭身邊，天帝宗內部最近有什麼巨大的變化？”

“唯一的變化您知道，就是聖菲亞廣場演講之後，那裡的所有信徒出現幻覺，他們聲稱看到天雷神罰，看到天使降臨，看到血色荊棘樹，看到天使使用了復活術。之後藍大主祭就親封降臨的天使為聖女，一直在江南為聖女鞏固力量，甚至馬上要為聖女舉辦一場小型佈道會，還說將來會為她舉辦一場大型的佈道會，到時候天帝宗外省的大主祭和部分紫袍大主祭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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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就是弒神之槍，別的一點變化都沒有，我敢保證。”

“不可思議。”格德眉頭緊鎖，怎麼也想不明白。

路易斯此刻無比震驚，沒想到竟然能聽到這麼大的秘密，連他父親身為百億美元富豪、身為摩根財團重要人物都不知道這次神蹟。他名廳圾。

路易斯突然豁然開朗，他原本就想不通，以天帝總壇的力量想調查弒神之槍絕對不可能洩漏，可總壇突然向江南派出格德和更多的人力物力，這個非常規的現象被新教和正宗的人捕捉到，同時被華夏國安察覺，這才被人發現。

換做別人或許不會深想，但路易斯不一樣。

路易斯終究是摩根集團重點培養的人，他跟楊偉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而不是仗著身份大罵，足以證明他的聰明之處。

路易斯想到另一個可能：總壇新增加的人力物力根本不是為了弒神之槍，而是為了那個聖女！

路易斯腦海中閃現無數個畫面，每一個畫面都跟楊偉有關，想到那兩個被打殘的退役特種兵甦醒後都說楊偉不是人，而且就在昨天晚上，一向對他畢恭畢敬甚至有點諂媚的殷文彬一反常態，先是破口大罵，然後中斷跟他的所有合作，讓他正式認識到楊偉的強大。而今天，又聽到楊偉竟然是聖女的監護人，路易斯很快想通格德怎麼都想不通的問題。

“無論是聖女的出現還是藍大主祭突然強硬，恐怕都是跟楊大師有關。”路易斯心中浮現一個難以置信但又十分確定的想法。

格德神色一變，說：“路易斯，這事宗主親自下了封口令，絕對不準外傳。我知道你是虔誠的天帝信徒，不會讓宗主失望吧？”

路易斯禮貌地說：“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們摩根財團向來支援宗主的宗權。”

“你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做。”

“是。”路易斯走出祭壇，面無表情，心中卻暗罵格德，要是宗主開口，別說他，連他父親都要恭恭敬敬，可格德只是一個祭司還擺這麼大的架子，路易斯很不舒服。

隨後，路易斯微微一笑，心想多虧了格德，不然一定得不到這麼重要的資訊：“那場神蹟必然不可能僅僅是集體幻覺，幻覺之說可以騙得了別人，但絕對騙不了堂堂的紫袍大主祭。如果集體幻覺是騙局，那麼這個騙局背後必然有著更大的秘密。無論如何，這恐怕都是一個不下於弒神之槍的巨大內幕！一定要告訴父親！”

路易斯正想現在聯絡父親，但又住手：“不，要等回去之後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聯絡，不能有任何意外。格德那個蠢材，一半的腦子在想著神，另一半想著權力，卻根本不知道楊大師的真正厲害。藍大主祭明明要維護天帝宗，要考慮華夏官府的反應，可卻因為楊大師開口而果斷離開，這已經說明一個可怕的事實！什麼聖女，什麼弒神之槍，甚至所謂的教權封聖，最終都可能因為楊大師而改變！”

路易斯思索片刻，心中有了決定：“摩根家族是世界第一個擁有電燈的家庭，而裝電燈的是愛迪生本人！或許在未來，人們會記得，摩根財團一個叫路易斯史蒂夫的偉人，曾經讓東方的超能英雄楊大師為他服務！”

路易斯不由得笑起來，抬頭望著遠方，右拳緊握，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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