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大家沒幹別的，就一直跟堵著山洞的巨石較勁，挖走的石頭越來越多。裡面的空隙越來越大。

古月齋的人已經挖掘好幾天了，現在加上我們，速度快了很多。

我一開始特別用力，但還剩最後一段的時候。就開始用正常的力量，進度也慢了下來。

到了晚上九點，眾人收手，而巨石所剩不多，甚至可以從岩石的縫隙中看到裡面的石窟大廳。

一想到明天就能挖開這些巨石，眾人心情極好，持續不斷的小雨不再讓人煩惱，大家甚至進入大帳篷圍坐在一起聊天。

雙方仍然有警惕，有一些人仍然隨身配槍，可經過兩天的合作，關係已經緩解，在一起說說笑笑。

我一直保持沉默，沒人發現我眼中偶爾有微亮的光芒閃過，那是氣運系統和元氣出現的時候獨有的現象。

夜深了。眾人慢慢散去，雙方各定下守夜的人，我和冷月仍然先睡下，後半夜起來守夜。

我剛躺下不久，就聽到一些不應該有的響動和對話聲。

我迅速外放出一件氣兵，無聲無息掠過帳篷紮營地，飛過幾座殘破的屋子。停在墳地的邊緣。

兩個人正站在墳地的邊緣抽著煙，兩點菸頭火光一閃一閃，在夜間格外醒目。

面相兇狠的狼哥說：“古老闆，我們不是一路人，有話直說吧，我不想讓柳家的人懷疑。”

“誰告訴你我們不是一路人？”古有德突然猛吸一口煙，菸頭大亮，火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狼哥警惕地問：“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師爺帶著更多的人離開江南，目標應該是先秦的王公大墓。就算只出一枚戰國布幣，那也是近百萬的收入。要是師爺最近在碭縣，這次恐怕就沒我們和柳傢什麼事了。”古有德說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狼哥目露兇光，問：“你怎麼知道師爺的行蹤？”

“我古月齋在江州市立足這麼久，要是認識的人不多，怎麼做到現在的規模？江州市玩收藏的億萬富豪，我每一個都認識，超過三分之一來過我的古月齋，你以為我賣古玩是坐在店裡等他們來嗎？”

“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古有德盯著狼哥的眼睛，說：“根據天氣預報，這場雨會在後半夜結束，而我們會動用兩架大型直升機。最遲會在天亮前到達，到時候，你們除了束手就擒別無選擇。我的洋莊上家和你們的是同一個人，而且我們也不想逼得你火拼，只要你加人我們，該是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我憑什麼相信你？”狼哥根本不相信，洋莊是把古董賣給海外，畢竟是犯法，那位上家一直鮮為人知，狼哥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那人的身份。

古有德卻笑道：“一年前韓家溝的事情，是我和那位‘殷總’策劃的，要不要我說一下細節？我記得你殺了兩個，一個是用槍，一個是用斧子活活把人砍死。”

“夠了！”狼哥雙眼通紅。

古有德淡然一笑，說：“零點之前，我要你的答覆。”

狼哥沉默片刻，說：“你為什麼不選擇跟柳家合作？”

古有德說：“殷總可沒少吃柳煙雲的虧，這次他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面子。最關鍵的是，跟柳家合作，我們最後到手的太少。”

“你讓我考慮考慮。”狼哥猶豫不決。

“你別忘了，你們隊伍裡不止你一個人，而且我也不是第一個找你談話！”

我繼續監視這兩個人，想起來我在挖石頭的時候，古有德的手下曾把狼哥和餘鎮海的弟子叫到遠處，因為他們幾個以前就認識，而且當時離的太遠，我沒在意，但現在已經知道原因。

不到十一點，狼哥突然叫醒我和冷月，說今晚後半夜他和兄弟守夜，不用麻煩我們兩個了。

我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笑著答應，最後還說：“狼哥注意身體，錢是賺不完的，別太拼了。”

狼哥笑道：“你小子總算對我說句好話，好了，早點睡吧。”

兩個人的笑容都非常和善。

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卻走出帳篷，守夜的人問是怎麼回事，我說剛睡著就被叫醒，睡不著，走走看看。

我慢慢悠悠溜達，最後來到石窟洞口。

守夜的四個人都緊緊盯著我。

我的目光落在洞口通道的頂部。

這段山洞還是有巨石，但已經是最後一段，不像以前那麼密集，巨石和頂部之間有許多縫隙和空洞，有的甚至有半人大。

殺氣兇刃和戰氣虎符先後飛出，沿著頂部的縫隙飛入石窟大廳，然後兩把氣兵輕易開啟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