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一群武警頓時就愣住了。
武警中隊長李大國也是眉頭大皺。
這屋子裡一派祥和,哪裡像是發生兇殺案的地方?
李大國沉聲道:“我們接到報案,這裡發生了高危精神病人持刀殺人事件……”
李大國轉頭疑惑道:“難道是走錯了?”
身後一個武警搖頭道:“這就是49號樓,物業帶的路,樓層也對。”
就在一群武警驚疑不定的時候,陳曉開口了:“武警同志,報警的人是不是一個精神病院的醫生,姓王,40來歲,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李大國愣了一下,點頭道:“沒錯……”
陳曉臉色一沉,狂怒道:“我就知道是他,武警同志,正好今天你們來了,我要報案,我懷疑這個王醫生有嚴重的妄想症!”
陳曉這一嗓子吼出來,窗戶玻璃都是“嗡嗡”作響。
幾個武警都感覺腦袋“嗡”的一下,然後耳朵裡面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茫然的看著陳曉,一副我在哪……我是誰……的樣子。
練青衣捂著耳朵踢一下陳曉:“你小點聲,你服食了洗髓丹已經脫胎換骨,臟腑強健堪比虎豹,幸虧離得遠,離近點這幾個人都得讓你給喊聾了!”
陳曉驚訝不已:“這麼厲害?那以後我是不是跟人打起來,光喊就行了?”
一嗓子喊得他懷疑人生……
練青衣嘴角抽了一下:“想多了,除非學習音攻之術,不然也就是嗓門大點……再者說,臨陣對敵,誰會讓你趴著耳朵喊?”
“哦。”陳曉有點失落,然後轉頭:“武警同志,……你們在聽麼?”
幾個武警還是一臉茫然。
“武警同志!”
陳曉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幾個武警都是臉色一變,驚醒過來。
李大國緊忙道:“你先冷靜點,別喊了……你說那個王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曉吸了口氣,然後就開啟話匣子。
“我母親在十多年前被診斷出是高危精神病人,嚴禁探視,我們母子已經很多年沒見了……”
“但是今天這個王醫生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我母親在醫院失蹤了……結果我回到家一看,卻發現我母親在家……”
“經過了一番談話之後,我才知道我母親是被冤枉的,她跟本就沒有病,有病的,是那個王醫生!”
一眾武警頓時就懵了。
精神病病人沒有病,有病的是精神病醫生?
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是看陳曉義憤填膺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編瞎話。
陳曉說這些話,也不是全靠編,有一部分是來自於記憶裡的事實。
當初練青衣被診斷為高危精神病人,是不許家屬探視的,不過當時這個身體的主人思母心切,在上高中的時候,扣牙縫攢了一千塊錢,拿出來封了一個紅包,送給了王醫生,想要見自己母親一面。
結果王醫生把紅包收了,卻沒辦事,以上級檢查嚴格為理由推脫了將近兩年,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那個窩囊的性子,也只能憋著。
再加上知道練青衣從醫院失蹤之後,王醫生擺出的那副打官腔的嘴臉,也成了陳曉決定坑他一把的決定性理由。
李大國狐疑道:“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麼?”
“證據!”
陳曉眼睛一瞪:“我問你們,這王醫生報警的時候,是不是說精神病人持刀殺人,我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之類的話?”
李大國怔了一下:“好像是……”
陳曉追問道:“什麼叫好像是,這麼模稜兩可,你們就這麼辦案的?”
李大國被陳曉噎了一下,忍著氣,壓火道:“對……他報案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