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年:“……”
然後陳曉對著練青衣道:“這兒沒事兒了就回吧,天台怪冷的,我都凍麻了。”
練青衣點點頭,飛速的離開的天台,她已經無法直視這些人的表情了,一代劍仙當著人大笑,實在又失顏面,她丟不起這個人。
沒過多大一會兒,天台的樓道里就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空曠的口袋裡笑聲飄來蕩去久久不絕,聽的一群校領導頭皮都有點發麻。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陳曉母子倆聯合起來演戲,可是現在一看,陳曉他媽好像還真有病……還病的不清。
只是這些笑聲,底下的學生註定聽不到了。
吳校長心裡長出了口氣,只要是人不跳樓,就沒他啥事兒,鍋都是劉振國揹著的,還有點擔心的看向陳曉:“陳曉,你媽媽自己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
陳曉搖頭道:“沒事兒,她的病情已經好多了。”
劉振國神情複雜的看著陳曉,他也有點摸不透陳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一會兒一個樣。
義正言辭的斥責上課不帶學生證正直面孔。
那張譭譽參半的試卷。
剛才還嚷嚷的要跳樓,現在卻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陳曉這個人……不正常,不按常理出牌的種種行為,讓他毫無辦法只能妥協。
季知年似乎看出了劉振國的茫然,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你們常說的精神病,在道家上講是三魂七魄受損,有些人先天不足三魂七魄脆弱容易受創,這孩子可能也受其母影響,也就是你們說的遺傳性精神病,也可能是隱性的還表現的不明顯,所以行事才有違常理。”
季知年說完這些劉振國不僅沒有感覺到安慰,反而更難受了。
劉振國緩緩走向陳曉,沉聲道:“陳曉,把擴音器借我用一下。”
陳曉這次倒是沒為難他,把擴音器遞了過去,心情很好的陳曉,估計現在劉振國管他借錢他都能借。
劉振國拿起擴音器,站在天台上,剋制住自己跳下去的慾望,嚴肅道:“陳曉該學生,品學兼優,成績名列前茅,因特殊家庭情況,學校準許特別對待,允許他參加進修班的面試考試,特殊情況只此一例,還請大家不要效仿,這種極端的方式,是極度惡劣的……”
還沒等劉振國說完,不知道誰拍了一下巴掌,緊接著全場都開始鼓掌,不僅僅是學生,就連有些老師都在鼓掌。
陳曉以一種出格的方式贏得了屬於自己的權利,絕大多數的學生都並沒有嫉妒,反而是為陳曉高興。
他們沒有陳曉那麼不幸的命運,也自然不可能像陳曉一樣絕望的去跳樓,當然他們也沒有陳曉那樣的成績和資本。
劉振國看到這個場景,心裡是鬆了口氣的,至少看現在,應該是沒有人會效仿陳曉了,也沒有人提出抗議,但是他的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陳曉聽到底下的掌聲的時候也愣了一下,沉默了下來。
這個他所想象的結局有點不太一樣。
是因為自己“英勇壯舉”得到了認同,還是出於對弱者善意的憐憫才會有這樣的光景。
在以前,陳曉會懶得思考這些事兒,心裡的陰暗面太多,讓他對一切光明的事物都嗤之以鼻,不過今天的場面讓他有了點新想法。
人性真是個有趣的東西,就像小星星白天暗淡,到了夜裡就要閃爍一下光明,來提醒你它還存在著,陳曉如是想到。
或許再陰暗的角落,也有一些種子要生根發芽。
不過世界觀這個東西早已經形成,他會思考,但是他不會輕易試圖去改變,改變面臨著風險,他不喜歡風險,偶然性事件不代表全部。
陳曉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也許很快就到了考驗這些種子的時候了。
“疾風方知勁草啊……”
陳曉喃喃道。
陳曉的聲音不大,在場的只有季知年聽到了,狐疑的看著陳曉咀嚼道:“疾風知勁草……咦……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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