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對著胡雅靜微笑的點點頭,然後轉而看向聶玲玲指著楚天歌,認真道:“你看,這個楚老師樣貌生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年紀輕輕,成為天策班的班主任,被國策院寄予厚望,那就是說不論是天分還是能力因該都是一等一的,可以說是頂尖的一類天才也絲毫不為過。”
楚天歌聽到陳曉的讚譽,越發的驕矜了:“天策班聚集了南陵城裡最頂尖的天才學員,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教的。”
楚天歌也確實有自傲的本錢,哪怕刨除不俗的出身和自己的修煉天分以外,成為天策班的老師,就註定了他未來的學生都會是一方強者,而些優秀的學生給他帶來的名聲和可以預期的人脈,就已經足以讓他在國策院藐視大部分的教師。
胡雅靜看向陳曉的眼神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些輕視,心說這個陳老師也一樣是個溜鬚拍馬之輩。
“好了,不用恭維了,國策院裡也不興這一套,有時間溜鬚拍馬,還不如好好教學生才是正道。”
楚天歌完全不想和這個註定沒有出息的陳老師聊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從他成為了天策班的老師之後,諸如此類的讚譽已經聽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對於陳老師的恭維,反而帶著一點教訓的語氣。
聶玲玲轉過頭,古怪的看著楚天歌:“你不會以為他在跟你說話吧?”
楚天歌和胡雅靜都愣了一下。
陳曉拍拍聶玲玲的腦袋,語重心長道:“被譽為天才的人,大部分都會產生很強烈的自我認同感和謎一樣的自信,導致自己變得不太謙虛,你看他這樣兒明顯就是有點看不起我。”
聶玲玲搖頭道:“不是有點,是很看不起,注意措辭。”
陳曉惱怒敲了聶玲玲腦袋一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你成為天才的時候,你也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裝逼,凌駕於他人之上,擺出一副別人欠你錢的臭臉,隨心所以的指指點點。”
聶玲玲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看起來確實很不錯的樣子。”
胡雅靜皺眉道:“陳老師,楚老師沒有這樣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了,在孩子面前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會教壞孩子的三觀麼?”
陳曉搖頭道:“三觀不重要,比起三觀更重要的是五官。”
聶玲玲大點其頭,表示很贊同。
楚天歌冷哼一聲道:“好了,這次談話到此為止吧,這種沒有意義的話留在課後再說,現在聶丁丁同學我就帶走了。”
楚天歌明顯沒有和陳曉計較的意思,或者是覺得和陳曉這樣沒出息的老師生氣是一件掉價的事兒。
陳曉攤攤手,看著聶玲玲道:“你看,當我是一個吊絲的時候,高富帥連打我的慾望都沒有,這就明確的說明了我剛才的話,碾壓吊絲毫無意義,只有打壓天才,才是天才快樂的源泉。”
聶玲玲深以為然:“好的,我明白了!”
楚天歌拳頭捏緊了一下,又鬆開了,臉上如常,保持氣度。
胡雅靜厭惡的看著喋喋不休的陳曉:“行了,陳老師你適可而止!”
陳曉瞟了胡雅靜一眼,一股淡淡的銳意升起,只是一剎那就消失不見。
胡雅靜卻是覺得,整顆心臟都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瞬間捏在起來,只是很快就被鬆開了,驚的後退了一步,渾身汗出如漿,神情駭然。
楚天歌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陳曉,剛才僅僅就是一剎那,他竟然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陳曉雲淡風輕的看著兩個老師:“孩子我可就教給你們了,學習怎麼樣我不管,惹出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但是不能打,也不能罵,她跟學生起爭執,捱打了,是她自己沒本事,但是我要是發現有大人插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胡雅靜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曉,顫聲道:“陳老師,剛才那……那……是劍意?”
陳曉彈彈手指,傲然道:“雕蟲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