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昔歸，夜淵露出了一個饜足的笑容，絲毫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甚至將面前的另一隻茶杯像昔歸的方向推了推，笑道，“你累不累？不如喝杯茶潤潤喉吧。”

看著眼前早已成人的夜淵，昔歸只覺得陌生，即便他與風前雪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兩人的氣質卻天差地別。

帶著天雷的劍就被架在脖子上，夜淵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還能與昔歸笑談人生。

“我總以為見不到你了，我去過冥界，只是那裡沒有你，三界之內竟然也找不到你的魂魄，沒想到，上天還是眷顧與我，你來了。”

夜淵純黑色的眼眸裡盛滿了深情，但昔歸卻覺荒謬，這人怕不是有什麼大病？自己死了他知道愛了？

“你……要不要去找個神醫看看？關於心理那方面的？”

或許是昔歸的表情太過於鄙夷，夜淵原本滿是笑容的臉龐也漸漸淡了下來。

“昔歸，留在這裡吧，陪著我，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只是不要離開我。”

夜淵緩緩站了起來，他自然知道昔歸心中有怨恨，但沒有關係，這一切，就由時間來抹去吧，畢竟，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來和解。

“我不願意！”

很難說清現在的心情，但昔歸明白，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不樂意。

“昔歸！”

正當兩人對峙之時，顧茴與秦蒼朮等人發現了暗道也跟了進來，剛過來便看到昔歸的問天劍已經架到了魔尊夜淵的脖子上。

可他卻絲毫不擔心，甚至還閒情逸致的看了眾人一眼，正是如此，讓眾人看清了他的臉。

“風前雪，你的臉怎麼長得和魔尊一模一樣啊？”季宜主忍不住扯了扯風前雪的胳膊道，而風前雪也發現了這一點，只覺得頭更痛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此時他們身後竟然又出現了一位少年，正是昔歸之前碰到的，他有些可憐的走上前，想扯住昔歸的衣角撒嬌，卻被她冷漠的神情嚇住，只得有些委屈道，“昔歸，你為什麼不帶我走？難道我長得還沒有他好看嗎？”

他說著還指了指夜淵，似乎非要昔歸說清楚她到底更喜歡誰多一些。

“你又是哪位？”

昔歸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她可以確定劍下的就是夜淵，只是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相似的人？

“昔歸，他們不過都是我的分身罷了，若是你不喜歡見到他們，我召回他們便是。”

夜淵微笑道，誰知他的分身卻並不樂意，“我為什麼要被你召回？昔歸喜歡的是我不是你！”

少年冷哼一聲躲在了昔歸身後，甚至要掏出劍來對付他的本體，可夜淵並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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