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嗎?”
其實昨晚兩點左右,卓然沒有睡著,他有點擔心沈墨的頭痛,又知道他心情不好,而歐陽飛最近又不在國內,他便起來想再去陪陪他。
結果剛走到二樓的拐角,便聽到樓上有動靜,聽了一會,他又轉身回房去了。
其實王濤在他剛回去的時候也起來了,他也不放心沈墨,要不是沈墨後來非不讓他們陪,他絕對不會自己回房剩他一個人在那兒喝悶酒的。不過他剛開了門還沒有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經過特種部隊訓練的他,耳力自然比常人敏銳,然後也回房了。這也是他剛才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的原因。
王濤怪異的看了卓然一眼,卓然遞給他一個瞭然的眼神。
卓靖怪叫道:“合著就我一個人悶在鼓裡。到底什麼情況?”
卓然站起身來,拍了拍王濤的肩膀,說:“走吧,兄弟,一起上去看看。”
三個人先後往樓上走去。
樓上,沈墨房間裡,窗簾已經拉開,金色的陽光照在男人清瘦而略帶疲憊的容顏上,嘴角清冷,眼神深邃,手指間把玩著一支已經點燃的煙,偶爾吸一口,孤寂、高遠得令人無法直視。
“砰砰砰”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
門應聲而開,三個男人魚貫而入,其中兩個眼睛直往床上瞄。
然而——
這個房間正常的跟平常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床上的人臉上莫測的表情和右手手背上的齒痕。
“墨,昨晚沒睡好嗎?臉色怎麼不太好?哎呀,你這手是怎麼了,怎麼看著像是被誰給咬了?你說你都連續四十多個小時沒怎麼休息了,昨晚還非要喝酒到那麼晚,頭不疼了?不要命了?也不知道歐陽飛那個神經病什麼時候回來,也好給你看看啊。”
是哦,他都兩天兩夜幾乎沒怎麼休息了,昨晚那個時候他其實沒有完全睡熟。她按得很舒服,身上散發著少女的清香,暗香浮動,他怎麼睡得著?真要對她做點什麼,卻是跟這場婚姻的初衷完全不符,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關。雖然一開始就是想要利用她,準確的說是他有些事情需要徐家在背後的支援,加上爺爺一直對他逼婚,在看到年紀比他小了整整10歲的她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給顧家資金支援。因為那個時候在他看來,18歲的小姑娘,再漂亮也是一個小女孩兒,而他需要的正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不過問、乖乖聽話的名義上的妻子。
所以上次在沈家老宅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對她有了男人的反應,他以為只是需要舒緩壓力,所以這兩天他也試圖找個女人試試,可是後來他卻連找的興趣都沒有。
昨晚,看到送她回來的那個男人,在他攬過她肩膀的一瞬間,雖然他表面上很平靜,但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心,那一瞬間,他有點想揍人。
後來喝完酒,他本來準備回房睡覺了,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沒辦法掉以輕心。可好死不死的竟然在樓道裡遇到她,抓住她胳膊的那一剎那,幾乎是不由自主,完全出乎理智,後來發生的事情,竟然也不是理智可以完全控制的。
可是對一個18歲的小姑娘起心思,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感覺自己像個“壞叔叔”。孟可欣離開後,雖然他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女人,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一個比他小10歲的女孩兒。
後來看她是真的累了,有點不忍心,才假裝睡熟了。等她後來躺在沙發上慢慢睡著後,他在七點多的時候已經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而他回房後,就一直半躺在床上,吸煙。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一個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另外兩個卻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是手背上明顯的咬痕,他們甚至要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幻聽了。
“出去吧,我馬上下去。”沈墨說到。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像來的時候一樣魚貫而出。
“等一下。”沈墨又叫道。
三個人同時回頭,“濤子,我需要一個微型追蹤器。”
“好的。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