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顧清寧開啟電腦開始檢視徐清泓給她發來的一些資料。
只是看著看著,顧清寧不自覺地把思緒飄遠,開始重新審視這幾天與沈墨的相處。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久處不厭,但顧清寧不得不承認,至少這幾天相處不累。可是,這一切,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嗎?或者說,將來與沈墨分開的那一天,她是否還能做到收放自如?是否可以真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她曾經發誓,這輩子不要再重蹈媽媽的覆轍,從而讓那些疼愛自己的親人還要再為自己傷心,操心。
我該怎麼辦?接下來該何去何從?顧清寧正想得腦袋發暈,腦仁發疼。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
拿了椅背上的披肩一挽,顧清寧才清聲說道:“請進。”
“濤哥——”
王濤端了一杯咖啡走進來,然後遞給她。
“謝謝濤哥!”
王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顧清寧微微抿了一口咖啡,王濤這次倒是很給力,給她端上來的是拿鐵,不是黑咖啡。
王濤的態度,反應地不也是沈墨的態度嗎?
又連著喝了好幾小口,舒緩了一下剛才極度焦慮帶來的煩躁感,起身去窗邊站著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顧清寧調整好思緒,再次投入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中。
下午的訓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鄭鎧跟她說剩下的讓她自己完成,他要提前離開。
“為什麼?你不留下來吃晚飯了嗎?”
鄭鎧搖搖頭,說道:“不了,暖暖出差今天回來,我要去接機,然後一起燭光晚餐。”說完,還得意的沖顧清寧揚揚頭。
顧清寧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真是羨慕你們!”
“羨慕我們?你少來,你自己不也正在深陷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鄭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我?有嗎?”
“不要再明顯一點!”
鄭鎧說完,揮揮手,走了。
我?深陷其中?還很明顯?
顧清寧一邊漫不經心地做著運動後的拉伸,一邊再次陷入了上午思維的怪圈。
“你就是這麼給自己放鬆的?”
王濤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卻把顧清寧嚇了一跳。
“啊——濤哥——”一個沒站穩,顧清寧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王濤快速上前,把她扶住,然後問道:“沒事吧?”
“呼——沒事,濤哥你忽然出聲,嚇我一跳。”藉助王濤的力量站穩,顧清寧說道。
懷裡的溫香軟玉已然離開,王濤心底劃過一絲失落,瞬即湮滅,嘴上卻說道:“是你自己太散漫了,想什麼呢?把剛才的拉伸重做一次。”
他本來是趁著今天有空好不容易來健個身,沒打算過來的,不想剛才掃了一眼,就看到她一個人在那兒,他要是不過來,她那樣的動作不僅不能幫助她放鬆,反而更容易受傷。
一天就這樣結束,好在沈墨晚上並沒有折騰她,只是隔著被子抱著她睡覺。
早上醒來,旁邊還有某人身體的餘溫,但是人已經不在了。這個認知讓顧清寧心裡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