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若茗也沒再多說什麼,歐陽思丹的心思,他大概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又過了一會兒,歐陽思丹把酒杯往旁邊的小茶幾上一擱,然後伸展雙腿和雙臂往後仰去,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明沈叔還活著,我就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看著歐陽思丹的動作,易若茗忍不住眯了眯眼,明明不是那麼雅觀的行為,在她做來,卻是一種說不出的雅緻韻味。
“呵,思丹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證據吧?實話告訴你,還真的有,不過只是間接證據罷了。我的人在國偶然一次僱了一支僱傭兵,根據他們後來的描述,那支僱傭兵的頭目,跟沈叔很像。”
“像?長得像?行為像?還是性格像?”歐陽思丹問道。
“好吧,我也不怕把話跟你挑明瞭,以上都不像,因為我的人並沒有見到本人,只是後來複盤的時候,他們覺得做事方式非常像。老派,守舊,但又剛毅,勇猛,血性。”
“呵呵,易若茗,你騙鬼呢,哪個部隊出來的人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特點。”
“丹丹,這不一樣,你知道,一個人再改變,做事的手法通常是極具相似性的。”
“好吧。連本人都沒有見過,你的想象力,我也是服了。那沈涵呢?一個堂堂的特種兵軍官,你告訴我他自殺,你讓我怎麼信你?”
“好吧,看來丹丹還是終於說到正題了呢,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沈涵嗎?你這移情別戀是不是也太快了?”
易若茗說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想要起身靠近歐陽思丹。
然而,就在他手臂撐在地毯上起身的同時,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歐陽思丹,你——你他媽給我下藥!”易若茗的聲音此時已帶著明顯的怒氣。
“呵呵,易先生,這麼生氣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嘛。”歐陽思丹笑眯眯,接著說道: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沈涵怎麼就想要自殺了呢?”
“呵呵,丹丹,不錯,真的很好。看來這五年,你還真的是長進了不少啊。”就這幾秒鐘的時間,易若茗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拜你所賜!”歐陽思丹只給了他四個字。
“好吧,我承認,當年是我有錯在先。那麼,現在,你看,我都動不了了,丹丹你過來,靠近我,我告訴你,關於沈涵我知道些什麼。”
“好啊——”歐陽思丹回道。她自己下的藥,她清楚藥性,易若茗今天是絕對沒有力氣做些什麼的。
歐陽思丹起身,一步,兩步,三步,走向易若茗。
在距離易若茗還有兩步的時候,歐陽思丹站定。
“丹丹,過來呀,怎麼不動了?”
“易若茗,你竟然敢給我下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易若茗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別墅上空,久久不曾散去,似乎連窗外飛舞的雪花都受了感染,止不住飄灑得更加淩亂了些。
好不容易等他笑夠了,易若茗才說道:
“丹丹,我們這算不算是相愛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