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靖洗過澡，端了兩杯熱牛奶上來。

看到吳靜怡把自己掩在沙發裡，她比顧清寧個子還要稍微高一些，但是現在看過去，卻是那麼地嬌小、孤獨。

內心是無聲地嘆息。一直以來，他都無比痛恨這該死的命運。

“怡兒”摸摸頭，他輕聲叫道。

“把熱牛奶喝了。”說著，把牛奶放到她手裡，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吳靜怡小口小口地喝著，溫度剛好，喝下去暖暖的。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語。靜默，輕柔，又憂傷。

吳靜怡喝完，把杯子擱到茶幾上，卓靖端著另一杯奶，卻沒喝，他只是為了陪著她，見她喝完了，他也放下了杯子。

吳靜怡緩緩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怕他拒絕，但又忍不住靠近。

但是，還好，他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靖哥哥，春節過後，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再回來。”

“嗯。”

“靖哥哥，你討厭過我嗎？”

“從沒。”

“靖哥哥，那你喜歡過我嗎？”

“嗯！”

“呵呵，其實，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是有點兒喜歡我的，要不然，我怎麼會想要一直賴著你呢。”

“嗯！”

“靖哥哥，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願意娶我嗎？”

“怡兒，我，抱歉！”

無聲地沉默……

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這次是卓靖主動出聲。

“怡兒？”

“嗯？”

“怪我嗎？”

“怪你什麼？”

“沒有好好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