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桃鄉的區域,是因為夏司令有一個退伍的侄子,在這邊包了成片的桃林,現在這個季節,既適合藏人,又適合逃跑,要是王濤,他就會把綁票的地點選定在這裡。
當然,他也沒有盲目自負,所有跟夏家有關系的産業和地點,他已經同時派人逐個去排查。
此時,在靠近大山不遠處的一個桃林小木屋裡,這裡本是看管園林的人臨時休息之處,沈妍此刻就在這裡,正被人五花大綁地綁在屋內一把木質的椅子上。
她昨天晚上就被綁架過來了,下班之後,她跟同事一起在一個商場的小吃層吃過晚餐,準備回家的時候,臨時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手間沒有監控,有個女人直接在裡面迷暈了她,她醒來之後,人就已經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目標明確,手法熟練,她應該是一早就被盯上了。這是沈妍對自己被綁架的定性。
不哭不鬧,給吃的就吃,給喝的就喝,門外看守她的那兩位,對於她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於是也就只是呆在外面,就著夏夜的涼風,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好一番愜意的舒爽。
沈妍一看就這知道,他們並沒有對自己實施綁架的人那麼專業,本以為有機會可以借來對方的手機通知她大哥或者二哥,哪裡知道,對方不專業歸不專業,那個年輕一些的低個子男人卻非常謹慎。
後來聽兩人聊天才知道,這個低個子男人曾經還是個軍人,軍人以聽從指揮、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得到的指令就是給她吃,給她喝,但絕不能吃飽喝足,絕不能松綁,還有絕不能答應她的任何條件。
沈妍試探了幾次對外傳遞資訊都無果,整整一夜一天,除了這兩個人,她也沒再見過別人,只好耐著性子再想辦法。
她也是沒想過要逃跑,不是她不想,而是這地方她不熟,自己又算不上方向感很強的人,既然暫時沒有危險,與其冒著被抓回來嚴加看管的風險,不如等對方慢慢放鬆警惕,她再另想辦法。
因為範圍比較廣,所以就算是幾方合力,這樣的排查還是花了一些時間。
不過,公安的兩隊和王濤的一隊都帶了警犬,所以在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警犬有了反應,王濤的人和公安局長的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了這片桃林的外圍。
兩路人馬彙合之後,跟沈墨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然後跟隨著警犬來到了小木屋。
結果,卻還是晚了一步,早已人去屋空。
更嚴重的是,警犬在到達這裡的時候,顯示出了焦躁和茫然的一面,很明顯,他們也失去了蹤跡。
王濤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對方很有兩把刷子,竟然懂得臨走之前把痕跡抹幹淨。
幾個刑警在周圍一番查探,最後告訴他們,對方撒下了混淆氣味的藥粉,警犬現在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如果對方已經知道了警犬的存在,那麼在接下來的逃跑過程中,很有可能會繼續使用這種藥粉,這對他們繼續追蹤無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面對此情此景,夏雲瑾心裡已是極度不安,那種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讓他對沈妍的安全充滿了擔憂。
他跟在王濤這一隊人裡面,盡管很想親自去這周圍找一找,還有距離這裡不遠處的那座山上,但是,他硬是壓下了這種沖動。
王濤說了等沈墨,如果他擅自行動,只會給大家帶來麻煩和不便。
沈墨很快就過來了,他是和刑偵隊長那一組的人一起過來的。
瞭解了一下他們剛才偵察到的情況,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形和環境,與王濤對視一眼,兩人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從手機裡調出來了周圍的地形地貌圖,仔細看過之後,沈墨繼續分了三組,一組搜山,一組原地擴大範圍搜尋,還有一組往側面的一條河流那邊去搜尋。
選擇在這裡藏身,最大的可能性估計就是為了被發現之後可以往山上退,此時的大山深處,大樹成蔭,植被茂密,層巒疊翠,一旦進去,很難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