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顧清寧抱起來放到床上,俯身覆上她,把頭埋到她的頸間,沈墨才悶著聲音說道:
“我想問的是,你穿成這樣,還有誰看過?”
“沈墨,你什麼意思?我穿成這樣,你覺得我還會給哪個男人看?”
顧清寧這會兒真的生氣了,狠狠地推了沈墨一把,卻沒推開。
“沈墨,起開!”
“不!我知道男人肯定沒看過,我的意思是,別的女人有沒有看過?如果看過,我不同意。”
什麼?他知道他的話前後有多麼矛盾嗎?還有,女人?這男人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沈墨,這衣服是我大嫂和思丹一起幫我在一個國外的網站上挑的,但買回來到現在,今晚我是第一次穿,所以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是第一個看到的人。”
衣服郵寄回來,顧清寧確實是連試穿的勇氣都沒有,思丹下午幫她把這套衣服送過來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想好晚上到底要不要穿,剛才也是一時興起,但現在她已經有些後悔了。
“真的?”果然,男人聽了顧清寧的話,立即抬起頭來,晶亮的眸光射向她,閃爍的是情不自禁的驚喜和滿意。
“你果然是在吃醋?”顧清寧有些哭笑不得,他果然是連女人的醋都在吃,這個男人真的是,絕了!
“才沒有,怎麼會?我只是不想讓除我以外的人看到你這麼美的樣子而已。”沈墨死不承認,卻是霸道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單手禁錮住顧清寧的雙臂舉過她的頭頂,肆無忌憚的眼神開始打量她輕減卻曼妙的身姿,那眼光,慢慢地從欣賞變為灼熱,從灼熱變為炙熱,顧清寧有些熬不住男人這樣的目光,紅霞慢慢從臉頰暈染開來,逐步蔓延到耳根和脖頸,有些難耐的尷尬,顧清寧只好輕緩著叫了一聲“老公”,男人掃她一眼,卻是依舊不動聲色。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待宰的姿態,那將落未落的刀,顧清寧心想還不如給她直接落下一刀來的讓她痛快。
“怎麼?小妖想了?”沈墨輕笑一聲,低頭啄一下她的唇,眼神卻帶著一抹邪魅的蠱惑。
想?想個屁?顧清寧心裡忍不住飆一句髒話。
說羞澀?都到這份上了,再說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有羞赧,但也不至於讓她太過難為情。說想要?不能說完全沒有,本來今天這樣的日子,不止他有期待,她也有。
但是男人就這姿勢,這目光,讓她有一種莫名的難捱,還有一些尷尬,受不了他這麼折磨她。
“想要就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沈墨!”顧清寧咬牙。
“小妖乖,只要你說想,我就給你。”沈墨繼續用言語她,順便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慢慢往下游移,就是這樣若隱若現的美,更讓他血脈噴張,但他今晚打定主意,要帶給她另一番不一樣的感受。
顧清寧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了,竟然想了這種法子來折磨她,想要逼她說出那樣的話。
泥人也有三分氣性,顧清寧此時已經被沈墨激起了一絲火氣,想都沒想,抬腿就往男人的下身踢去。
“嘖,洞房花燭夜謀殺親夫,小妖,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覺了?”
沈墨大手一抓,抓住了顧清寧踢他的那條腿的腳腕,然後屈起她的膝蓋折了起來。
顧清寧:……說的好像我不踢你,你今晚就會讓我睡覺似的。
可是,這麼一來,她現在的這個姿勢,可就真的讓人有些……
“沈墨,放開我!”女人有些氣急敗壞。
“乖,說你想要,我就放過你。”這個姿勢,讓沈墨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說話的語速就快了不少。
“說出來,說出來就好,嗯?小妖?”沈墨暗地裡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放緩了語調循循善誘,女人再不說,他也有些撐不住了。
“我——”顧清寧欲哭無淚,什麼洞房花燭夜,明明是這男人用來折磨她的夜晚。
“乖,說啊,很容易的。”沈墨像一頭大灰狼在誘惑一隻小白羊。
“我——想要!”顧清寧終於說出來了,不是她真的想要,而是這樣的姿勢,她的胳膊和腿都有些發麻了。
“嗯!”沈墨悶哼一聲,就這麼幾個字,都讓他差點兒繳械投降,他這明明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說完整,說老公我想要。”沈墨咬牙,俯身在顧清寧的唇上狠狠碾壓了一番,然後才在她的耳邊再次誘哄道。
“老公,我——我想要——”顧清寧覺得她要是再不說,這男人指不定就要爆體而亡了,他身上的緊繃和爆發力,已經快要把吞沒了,而只要他不亡,越往後受罪的就越是她自己!
不知道男人到底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既折磨她又折磨自己的方法,顧清寧真心想說,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但她卻不知道,就這麼幾個字,男人卻是覺得如何星月沉淪,都不及這一句讓他沉湎其中,無法自拔,如同那蝴蝶在花蕊間振翅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