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谷中，突兀之變，令封蝗、蟾蜍散人都措手不及。

待他們回過神來時，歐陽虺的肉身已死，他殘存的元神也被紅頂鶴掌握在手中了。

“赤衣長老，你……”

封蝗震驚不已，本想救歐陽虺，但一看此情形，就投鼠忌器了。

蟾蜍散人等一樣如此，看副教主封蝗都沒動，他們也選擇暫時觀望。

高峰之上。

金少白也有點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紅頂鶴並非紅頂鶴。

“你到底是誰？”

悽慘哀嚎中的歐陽虺，也是發現這一個事實。

“我是誰？”

紅頂鶴一陣冷笑，身上的幽芒一閃，現出廬山真面目。

頭戴面紗，穿著長裙，紫中帶綠，與鴆鳥之翎羽相似，不是毒女，還能有誰？

“果然是她！”

金少白目光一凝。

毒女與鴆鳥為伍，鴆鳥出沒的地方，必定有她的身影。

歐陽虺一看毒女，頓時就如遭雷擊，“你你你……你真的存在？”

先前金少白以圓光術，將毒女的樣貌展現過。

可諮詢過鬼邪妖童後，他就認為毒女是假的，是金少白虛構出來的。

而其作用，則是為了混淆他的視聽。

可誰知道，金少白竟然真的沒騙他，毒女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只是他想錯了而已！

鬼邪妖童之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是指金少白，而是紅頂鶴啊！

至於真正的紅頂鶴，顯然是在歸途之中，被毒女先一步殺了。

“哈哈哈……”

歐陽虺一陣慘笑，“梟姬，你贏了，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成為階下囚了再來裝英雄？”

毒女冷哼一聲，說道：“梟姬的仇，她會在陰間跟你算，我只是送你去見她！”

“什……什麼意思？”

歐陽虺愣了愣，但沒等到答覆，元神就一陣劇痛，被濃烈鴆毒侵蝕。

很快，在淒厲的嘶嚎聲中，歐陽虺結束這一生。

他最後的疑惑，只能在陰間裡，找到了梟姬後，才能得到答案。

“我是鴆雉，師承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