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養傷的這些日子,秦滄想過很多事情,比如:另一個世界的人過的如何,如果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那麼他該怎樣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是繼續任勞任怨地當個苦力,苟且偷生一輩子,抱著回家的幻想活到死;還是另闢蹊徑,找到讓自己變強的渠道,然後再用自己的實力實現回家的夢?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傷病剛剛痊癒的秦滄就被派到了水深火熱的內牆,熾烈的陽光直射在人的背上,秦滄仰望高聳入雲的內牆,很慫地腿軟了一下,自打被紫炎推了一把之後,秦滄隱約有些恐高的症狀。
“啊,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
秦滄手臂痠痛,“砰”的一下將沉重的磚石扔在地上,不管不顧地坐在地面上,伸出舌頭,哈巴狗一樣喘著氣。
他實在是太累了,整天在這兒做苦力,一天下來骨頭都快散架,能堅持這麼久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奇蹟。
“兄弟,快起來,被發現少不了一頓鞭子!”
旁邊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四處張望了一下,有些焦急地看著秦滄。
彷彿印證他的話一般,一個一臉橫肉的大鬍子男人陰鷙一般的雙眼掃過這裡,馬上發現了秦滄的異樣,狠狠揮舞一下鞭子,神色不善。
“那邊那個,嘿!說你呢!”
一臉橫肉的大鬍子男人拿鞭子指著秦滄。
“再發呆就讓你嚐嚐五爺的鞭子!”
自稱五爺的男子管著二十米長的內牆,這一片兒的苦力都歸他控制。看他粗獷的長相就知道此人手狠,秦滄暗歎,似乎到了這個世界就沒遇到過好事兒,什麼時候才能否極泰來?
原先提醒秦滄的那名男子衝秦滄招招手。
“快過來,咱們兩個搭個夥,壘內牆的石磚太沉了,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背不上去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
秦滄無奈地苦笑一聲,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和旁邊那個中年男子抬起了石頭,漲紅著臉,步履艱難地往內牆上爬。
可是他長這麼大哪裡做過什麼重活?直到莫名其妙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他才被迫開始做這麼原始又野蠻的苦力。
秦滄咬著牙,汗水淋漓,抬著磚石的手也有些滑,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但他看著同伴,忽然有些不忍。
一人犯錯,兩人受罰。若是因為他的關係,害得同伴吃不了飯,那他真的會過意不去。
心中也是湧出一股狠勁,秦滄猛地一用力,牢牢地攥住磚石,竟然真的堅持到了休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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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磚石,稍微一鬆懈下來,他卻再也堅持不住,胸膛好像要炸開一般,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而在周圍,基本上所有苦力都是如此,張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地喘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滴答答,濃烈的汗腥味兒在鼻腔間衝來蕩去。
秦滄覺得他好像去了一次非洲,過著非人的生活,也不知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我看這內牆也夠高了,防什麼東西需要這麼高的圍牆?”
秦滄不解地問。
“這些年各個門派之間鬥爭白熱化,修築圍牆自然是為了防止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