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蓉出來買柴刀,正遇到有人拉壯丁,當為首的女子帶人到鐵匠鋪抓人時,兩人碰面。女子顯然認出了蕭蓉,眼神流露出驚訝之色。
那名女子正是柏芳。去年蕭錯和陸寒星比武時,她曾經見過蕭蓉一面,因蕭錯的關係,記得很清楚。
看到蕭蓉挎著籃子,站在鐵匠鋪前,驚魂未定。柏芳唯恐手下嚇到她,明知有人躲在鐵匠鋪,還是喝令不要去搜了。大隊人馬押解著一批壯丁回還白雲宮,柏芳回頭看了眼蕭蓉。
不說蕭蓉如何買到柴刀後,迴轉憶錯居。
且說柏芳帶領人回到白雲宮,將壯丁扔給了負責這項事務的米兆坤,隨即去見皮麗質。準備向她彙報壯丁之事,剛到大殿門口,就聽到皮麗質正在大發脾氣,聲音之大,在外面都能聽得真切。
“你真是廢物!連寒山劍派都降服不了!”皮麗質真是氣糊塗,罵起人來不分輕重“你還是二師姐呢!啊!就是這麼當師姐的,依我看你不如去當老六算了。”
柏芳躡手躡腳的走進正殿,見師父正站著訓斥臺階下的二師姐,看師父的樣子是動了真怒了。柏芳不敢打斷,小心翼翼的走到大師兄旁,悄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二師姐不是去寒山劍派嗎?怎麼沒有把事情辦妥?”
薛丹臣的位置距離師父只有幾步遠,聽柏芳詢問,遂小聲在柏芳的耳邊說道:“去了,不過被新任掌門叫陸瑤的給趕了出來,看情形二師妹是吃大虧了!”
“你們嘀咕些什麼呢!”皮麗質看到倆徒弟在自己面前咬耳朵,遷怒於他們“罰你們兩個去抄寫門規一百遍,不抄寫完不許吃飯,快去!”
薛丹臣和柏芳連忙上前俯首認錯,規規矩矩退下去抄寫門規了。大殿內除了皮麗質和朱妙霜只剩下梅顏歆,她很識趣的退下了。
見師父接連責罰師兄和師妹,看情形是不會輕饒了她,朱妙霜替自己辯解道:“師父動怒,全是弟子的過錯。可是陸瑤的武功的確是進步不少,弟子在她手上走不過十回合。”
“你還有臉說,你可是我的二弟子,從小我就對你悉心栽培。”皮麗質盛怒未消,數落朱妙霜道:“上次你敗給名不見經傳的蕭錯,這次又敗給同樣名不見經傳的陸瑤。你叫我以後如何放心再讓你單獨出去執行任務。”
朱妙霜聞言,撲通跪倒在地,懇求道:“請師父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吧,弟子這次一定不辱使命。”
看到朱妙霜誠惶誠恐的樣子,皮麗質終究心軟了“起來吧,這次不要再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了。”
聽師父話語中有再派她任務的可能,朱妙霜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恭敬地問道:“師父,您有任務交給弟子去辦,這次弟子一定辦好!”
皮麗質看了眼朱妙霜,撫著她的背,軟聲說道:“我幾個弟子中,你辦事情一向乾淨利落,只是這次太令我失望了。這次我讓你去辦事情,你不可再失誤,否則嚴懲不貸。”
師父親暱的動作,令朱妙霜對自己的辦事不力,越發感到羞愧難當。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次弟子一定不辱使命,請師父交代任務吧。”
皮麗質沉聲道:“我要你去找出祖禕的下落,找到後立即向我彙報。”
朱妙霜眉頭一皺,覺得這個名字似曾聽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額……師父!”朱妙霜想起來了,“那不是您的……”
“知道是誰就好!”皮麗質瞪了眼朱妙霜,“好好辦事,知道該怎麼做吧。”
朱妙霜拱手道:“弟子知道請您放心!”說完,立即退下了。
等朱妙霜走後,皮麗質命人將正在受罰的薛丹臣和柏芳傳了來。
“師父傳召弟子們前來所為何事?”薛丹臣和柏芳見師父臉色沒那麼難看,知道她的已經氣消了。
皮麗質沉聲問柏芳道:“你去抓壯丁之事,進展的如何了?”原來是想起了這事。
柏芳回道:“從這兩天開始,一共抓了兩百名了。悉數交給四師弟了。”
“嗯!人數夠了,不用再抓了。”皮麗質吩咐柏芳道:“你帶人馬去穿雲山莊,務必讓他們交出降表和水龍吟內功心法。”
柏芳眉毛一揚,感到為難“弟子的武功和卓柏相比,恐怕還很有差距呢!”
“讓梅顏歆跟你一起去。”皮麗質交代道:“如果穿雲山莊敢反抗,通通格殺勿論!”
“是!”柏芳應聲退下。
皮麗質走到薛丹臣的旁邊,叮囑道:“你好好休養,只等朱妙霜訊息傳來,就和我一起出發,那將是一場大戰。”
薛丹臣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心想,師父還是很看重我的,看師父神情,看來是一場硬戰。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的表現。
葬劍峰頂,蕭錯陪著梁古今欣賞壯麗山色,也有段時間了。自蕭錯到來,直到夕陽西下回去,梁古今始終不發一語,連個明顯的暗示都沒有。
一連幾天下來,都是如此。令蕭錯不禁生疑,憋著始終沒問原因。
五天後,再度來到葬劍峰,又是看風景。蕭錯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詢問道:“前輩一直在這裡欣賞風景,不知道所謂的重習武道,從何談起。”
“哈哈哈……”梁古今縱聲長笑,驚得群鳥紛飛,野獸哀鳴。導致蕭錯不得不捂著耳朵,暗自運氣抵擋,直到梁古今停下來。
蕭錯長舒一口氣,喘息道:“前輩的功力晚輩遠遠不及,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