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找老奴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谷瑾在門外詢問道。
皮麗質道:“請進來說話吧,待在外面都覺得彆扭。”
谷瑾這才提著燈籠走了進來,看到朱妙霜也在微微一愣。
皮麗質突然問道:“陛下就寢了嗎?”
“還沒有呢,陛下有些睡不著,這會兒在房裡喝著悶酒。”谷瑾說話陪著小心。其實有個緣故,谷瑾沒說出來。
皮麗質道:“我看這樣吧,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去給陛下侍寢吧。”
皮麗質說話的聲音不大,聽在朱妙霜的耳朵裡,卻如晴天霹靂。
“師父,弟子……”朱妙霜被皮麗質的話嚇蒙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皮麗質道:“你能侍奉皇帝,那是你的光榮啊!”
朱妙霜淚水充滿眼眶,不僅是因為師父拋棄了她,更重要的是雀仙門的歷代門主都要是完璧。一旦侍寢皇帝,無疑意味著門主夢碎了。
“師父,弟子情願跟在您身邊,終生侍奉您。”皮麗質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您不要把弟子送到那種去處,求您了。”
皮麗質俯身看著徒弟,沉聲道:“為師是希望你能幫為師的忙啊,如果你不答應也可以,那就別怪為師不顧師徒之情。”
“師父……”朱妙霜抬起頭來,看著師父決絕的眼神,磕了兩個響頭,轉身跟著谷瑾離開了。
皮麗質看著徒弟遠去的背影,淚水奪眶而出“別怪師父狠心,為師這麼做,也是為了將來的大業。”
當夜朱妙霜如何伺候皇帝,不在此細說。
且說張麒朝和葉楓城被救了出來,在襄陽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終於恢復元氣。眾人商量下一步行動之時,楚望疏終於找來了。
“你怎麼這樣子?”胡澤平素和楚望疏的關係最好,見她渾身都是血,神情疲憊不堪,慌忙一把扶住她。
楚望疏經過千辛萬苦,終於見到了同門,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胡澤的懷裡。葉楓城見狀,親自抱起楚望疏送進房裡,讓胡澤檢查。
屋外張麒朝等人在焦急等待,看著胡澤出來。葉楓城問道:“她的情況如何?”
胡澤回道:“還好沒有受傷,只是一路南下,勞累過度了。”
燕凌平疑惑道:“到底淵嶽堂發生了什麼?”
東方靖皺起眉頭“怕是淵嶽堂出事了,否則楚望疏是不會來這裡的。”
眾人心中很是不安,只等楚望疏醒來好問個究竟。
這時,在屋中的拓跋詩若出來喊道:“楚望疏醒了,她有大事要給你們說。”
眾人連忙進屋,圍在楚望疏的床沿,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心中都泛起了心酸。
“淵嶽堂毀了!”楚望疏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震驚在場眾人。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楚望疏說出來,還是悲傷。
燕凌平急問道:“是誰幹的?是不是皮麗質!”
“不止皮麗質,還有湖廣節度使範鶴齡。”
楚望疏的回答,讓在場眾人又是一驚。皮麗質很好理解,可是範鶴齡為什麼也來攻打淵嶽堂呢!
“咳咳咳~~~”楚望疏艱難說著話“他們口口聲聲說是奉了陛下之命來剿滅淵嶽堂,他們……他們還把淵嶽堂死難弟子,首級割下,懸掛在東門上。”
“啊!!!!”